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必须要到这一天,才好有说辞。
如果六月初七什么事情都没有,那就是钦天监赵砚臣妖言惑众,但是,如果六月初七真的发生了什么呢?
大家不敢去想。
天子和老天爷的较量,谁上谁炮灰。
淅淅沥沥的小雨,丝毫不停歇,从六月初一开始,下到了六月初六。
这场小雨,下得人心惶惶。
六月初六原本晋安王府有一场诗会,因为这场雨,也取消了,改了日子,等天气放晴的时候再另行通知。
京城下了六日雨,所有人都在盯着六月初七。
朝中也透露着一股别样的意味。
这件事,只要皇帝不提起,其他人没人敢出头。
而苏长荣从一开始的跃跃欲试,到看着雨下来,坐等时机,再到如今,看着每日的雨蔫了吧唧,是一个屁也不敢放。
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要飞走,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眼看着明日就是六月初七,只等着明日一到,看看所谓的天罚是什么,再做打算。
他已经被这六日的雨,下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不过,这几日下的小雨,也给他留了一丝希望。
幻想着这小雨淅淅沥沥再下几日便放晴,那么赵砚臣说的天罚,也就不攻自破。
他是万万都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要靠着老天爷的脸色过活。
六月初六。
早朝。
照常禀报过政事之后,大家都等着退朝。
但是,今日的皇帝依旧在龙椅上安安稳稳的坐着,没有离开的意思。
大家都低着头,不敢走也不敢说话。
皇帝打眼朝底下扫了一眼。
这雨,从六月初一下到了六月初六。
赵砚臣如今还在狱中,没有一个人替他说情。
看起来,这是一个要被放弃的人。
说起来,能算到这一步,也是个人才。
皇帝想到底下人传来的话:赵砚臣在狱中非常安静,不吵不闹不喊冤。
仿佛只是去狱中小住几日,等结果出来他就能回家,半点都没有怀疑自己所说之事的准确性,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
这个部分对不上,让皇帝产生了兴趣。
皇帝撇了底下一眼:
“众爱卿对这几日的天象之事,可有话说。”
底下众人顿时咯噔一下,很明显皇帝问的是钦天监赵砚臣说的天象之事。
一时,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说话。
这件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定论,怎么说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