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婉莹!
燕肃祁原本被yu火烧得糊里糊涂的脑袋,顿时出现片刻的清醒。
是啊!这个女人突然被下了不知道什么药,昏迷在自己的床上,送她过来的两个小太监还说什么“王妃娘娘在宫中游玩疲劳昏睡,德妃娘娘特遣奴才将王妃送回”……怎么想都有点阴谋的味道。
赵婉莹急切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守在院外的嬷嬷老远迎了上去,“侧妃娘娘,您怎么来了!王爷这会儿在屋里有事呢!”
“他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猴急着跟那个贱女人鸳鸯戏水!也不看看是什么货色!光天化日之下,自己送上门去,还要不要脸啊!”
“娘娘这是说的什么呢!老奴可没听懂……”
“滚开!说的好听,什么王妃娘娘在水云榭小坐片刻累了,特遣人送回府!回府就回府,我姐干嘛把她直接送进王爷的房间!说好了百日孝期内不同房,本妃看来,根本是对外人装贞烈的托词!”
“哎哟!娘娘可别再往里走了,王爷在房中真有要事!”
***
林陌染幽幽地转了一个身,只觉得头疼欲裂,似被人从额头上削了一刀,耳边尽是女人和婆子喋喋不休的争吵声,还有陌生男人滚烫的气息。
这是在什么地方?她明明记得昏迷前自己在中宫水云榭的湖边……两个凶狠的婆子,黎笙,十二公主……
回想事情,头更加的痛!她伸手去抓床幔,却触到一把冰冷的……佩剑?!
林陌染猛地睁开眼--
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床边赫然挂着一把御赐泥金飞云剑,剑鞘上八条金龙张牙舞爪!这是一品亲王的等级象征……
难道……这里竟然是燕肃祁的房间?!
林陌染蓦地凝聚视线--
眼前,衣衫不整的燕肃祁正一脸复杂神色看着她,冰冷厌恶的目光中夹杂着不言而喻的火热,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直望得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再一低头,自己的十二层朝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也被人剥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个红底金镶丹凤朝阳肚兜!
好一出活色生香的活春宫!只可恨她连自己什么时候入戏的都不知道!
动了动腿,还好!没有痛感,也没有任何不适,证明她还是完璧之身!
林陌染第一时间用手紧紧拥着被子,眼神化成利刃,射向床边那个正准备靠近的男人。
燕肃祁冷冷一笑,“怎么?方才像个荡妇一样爬上我的床勾引我,这会儿知道羞耻了?”
林陌染沉默不语。她被点朱砂,疼得昏死过去,又被两个嬷嬷抬了起来……这一切,恐怕就是那个德妃娘娘设下的局!只等她被燕肃祁破身,就再也没办法勾引她心心念念的皇上大人!
真是可笑!她又不是古人,虽然也不喜欢胡乱和男人巫山云雨,但若要她守着第一个破她身的男人一辈子,那是压根不可能的事!
两人这厢冷冷对峙,倒是将屋外赵婉莹的叫嚣听得一清二楚。
下药,德妃……两相对照,林陌染当即明白,这一切都是德妃的手笔!这笔账她先记着了,日后有机会,定加倍奉还给她!可是奇怪,她连一点被下药的感觉都没有,只剩额头那火烧火燎般的疼痛。
也不见了黎笙,还有余嬷嬷……余嬷嬷故意借和柳姑叙旧,避开了,难道她也有份参与其中?
她还在深思,燕肃祁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不知是给自己壮胆还是压惊,直接举起一饮而尽。
然后才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的身体,眼神渐渐迷离起来,道:“本王原是极讨厌自己送上门的女人!更何况……还是个丑女人!可是看在你顶着本王正妃名头的份上,又如此处心积虑想和本王一度春宵,本王今天便成全你!”
他说罢,笑容凶横地走过来,顺手将本就扯开的衣服脱下,丢在地上。精壮的上身,鼓胀的肌肉,无一不在宣示他和林陌染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
而屋外,嬷嬷低声劝了一句:“娘娘三思……王爷今日只要破了那女人的身,那女人就再也没有狂傲的资本,横竖是个不清不白的弃妇!日后就算放她出府,都没人敢要!”
赵婉莹没有回答,似是陷入了沉思。继而过去好一会儿,外面竟然安静下来。
而屋内,林陌染听闻此言,心中一寒!
眼看着燕肃祁越来越近--饶是她不在意,可是她毕竟身处古代,如今若是她被破了身,恐怕余生都将受制于这个男人!
怎么办!
林陌染余光瞥向床头那把佩剑,现在的她还没有力气举剑刺他,倒是可以自刎。可是这种蠢事她这辈子不想再干第二次!
屋外的喧嚣散去,获得清静的燕肃祁,更加肆意且专注于眼前这个女人,和即将到来的这场白日宣淫!
这个女人越是不愿,他就越是想要征服她!再合着外面的阳光,更有一种偷情的刺激感!
燕肃祁越发兴奋起来,张开了膀子就将林陌染锁在床头,沉重的鼻息尽数扑打在她一张因额头的疼痛而微微扭曲的小脸上,冷嘲道:“女人!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要怪就怪你自己,还配不上本王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