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臣不敢~~~”
自打大司农下马后,大殿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官员可要被吓个不轻!
萧鹰扬冷眼扫视一圈,群臣立刻埋着脑袋躬身,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离寒冬不足一月,从入凉开始算的话,不超过半月。朕问尔等,去年寒冬,唐国死了多少百姓?”
唐有三公、司农管地,司空管工,司马管军政。
如今大司农暂时空缺,皇帝挑事,就得有人站出来当炮灰扛事。
大司空和大司马眼神交流一番,大司马好像在说:我特么一个管兵马和调度的,不可能让我站出来吧?
无奈,大司空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他有些心虚,眼神不敢和萧鹰扬对视,“陛下,去年寒冬,唐国共计一千余人死于霜冻。”
“一千余人?!”萧鹰扬不羁冷笑,“看来百姓死的还是不够多啊?寒冬将至,竟然没大臣向朕提及该怎么避免?”
笑着笑着,他又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模样耐人寻味,“我懂了!奴隶的命不算命,底层百姓的命也不算命。不然……大臣们怎么可能避之不见?”
群臣这一下算看明白了。
陛下这不仅仅是找事,还是要找大事啊!
霎时间,人人自危,大司农不在,下一个雷会在谁头上引爆?
看着官员这副姿态,萧鹰扬知道也吓唬差不多了。
于是表情稍微收敛了些,眼神寡淡,“之所以没退朝,实则就是太子体恤百姓,特别走了一圈,更加知道百姓不易。”
“他告诉朕,寒月来临,若是年年都有大量人冻死,那……后世人如何评价唐国?评价朕?”
“太子,把前些日子你告诉朕的那些话,当着百官的面再说说。”
“是!”萧道奇抱拳走出,“回京之后,儿臣突发奇想,想到一种睡着暖和的床,于是叫来宫里几位工匠,我提供想法,他们提供摸索,来完成儿臣脑中的构思。”
“经历几日,我们失败不下五十次,总算造出来能睡着暖和的床,儿臣……称它为炕床。”
沟通中,萧道奇全程没提过陈阳,把所有好处都往自己身上拼了命的拽!
这并非他本意。
是伍子询再三叮嘱,让他必须这样说。
陈阳,除了他们几人,不能有任何人知道,至少……现在不能。
炕床?
什么意思?
炕床带火,难道……就是能暖和的床呢?
群臣哪听过炕床,是行也懵逼,坐也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