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闻言更是好奇,急道:“走,我们去看看。”说着便要那人领路。三人来到后山一座庙堂,堂中躺了四人正是孔梦生一家,陈贺瞧了瞧堂内摆设,乃翎羽山庄供放先祖的灵堂,空空荡荡已无藏身之所,这时其他华山弟子纷纷赶来均报说无一活口,翎羽山庄果然已被灭门。
鲍文望着孔家一家尸体,愤愤说道:“奸夫**!杀我同门灭翎羽山庄之仇,我们之间不共戴天!”
陈贺虽料知会有祸事,但万没想到竟会是灭门之灾,回想本帮衰落,内心酸楚难当,说道:“我们还是先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鲍文道:“陈长老说的极是,兄弟们,我们先将孔庄主安葬,待回去禀明之后再找奸夫**报仇!”
李咏鸣在旁频频点头应道:“是啊,是啊,说的极是,你们快些将人埋了,我累得半死,先歇息一会儿。”说完一屁股着地,呼呼大喘。李咏鸣轻功卓绝,远在众人之上,这时大喊疲倦自是佯装,如此没义气之人谁也不想理睬。
华山诸弟子正准备分头行事时,忽鲍文拉回三人,说道:“三位师弟,你们去找找东西是否还在!”
陈贺早料知情况复杂,否则岂会耽误时间来此,听得鲍文此话,心想事情终于开始崭露头角,考虑到对方也乃名门正派弟子,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鲍师兄你们要找的是什么?”
鲍文稍犹豫了会儿,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是奉师命来接收三十万两白银的!”
陈贺惊道:“三十万?翎羽山庄怎会欠贵派如此多银两?”
鲍文回道:“这些钱并非如此,可能陈长老还不知晓,其实本派与翎羽山庄均已投靠李闯王,为义军效力,这三十万两本是孔庄主支援给义军的,之前多多少少加起来就已有百万多两,孔庄主可是倾囊相助,没想这次竟已遭奸人迫害!”
李咏鸣听得他们二人谈话,早已是惊得缓缓爬起,双目鼓睁闪闪发亮,嘴巴张的老大更是难以合拢,待二人说完,深吸一口气,说道:“没想,孔庄主如此义气干云,我也去帮帮忙寻找一下。”说完嗖的闪身不见了人影。
陈贺此时总算全然明白,但万没料到翎羽山庄也已投靠李闯,难怪先前杨氏夫妇提起戒律之事,原来不知不觉差点就已卷入这场是非之中。这时那三名去查找白银的华山弟子先后赶回,均说寻不得,接而李咏鸣也是垂头丧气的走回,嘴里还一边咒骂道:“干他娘的,肯定是被人早已趁火打劫了,他娘的,谁拿了谁他娘的死全家……。”
鲍文闻言好奇的自言自语道:“奸夫**可没带人,也没见带着银子,怪哉!定还是在庄内,再去找找。”
陈贺也是好奇,心想:“杨氏夫妇决不是好财之辈,这些钱财会去哪了?”忽然想起杨虹临走时所说的那番话,又仔推敲了会儿,心头猛地一震,暗道:“莫非他们投靠了朝廷?那钱财自是被锦衣卫带走了。”一想到这又觉不对,杨氏夫妇武功如此高强岂会甘心为朝廷卖命,况且朝廷这十几年也从未听闻有如此厉害的角能制服得了他们。正迷惑时,忽然听得一个粗犷的声音,喝道:“嘿!小贼,你们在干什么?”诸人寻声望去,只见门前两人正走来,一人和尚作扮,身材高大肥胖满脸横肉,坦胸露肚,颈挂一串珠如拳头的佛珠,肩扛一尊纹花铁鼎瞧来至少也有五六百斤重,而另一人则相貌清秀,身着简束青布衫,手摇白纸扇一脸愁容瞧者心酸。二人一壮一瘦,冰天雪地如此着扮、行为,必然内功不浅,此时出现在此处着实让人诧异。
陈贺抱拳回道:“在下丐帮陈贺,还未请教朋友?”
那扛鼎的和尚大摇大摆走进,道:“老子无名无姓,是游荡世间的野鬼!你们这些小贼为何杀人,我四弟在哪?”
陈贺道:“不知尊驾四弟是何人?”
那人道:“这里的主人!他在哪?快说!”
陈贺低头遗憾的道:“孔庄主已遭人毒手!我等正在善理后事。”
那和尚将鼎咚的一声敲在地上,厉声道:“四弟!四弟!是谁下的毒手!可是你们?你们这些小贼!”也未待陈贺等人解释,忽的提起大鼎就要开打。正这时那青衫客,扇子一挥压住和尚的手臂,道:“三弟,问清楚先!”
李咏鸣在长白山天池见过这青衫客,正是沈墨文,知其武功十分厉害,又看那和尚威如天神,若是误打起来恐伤及自己性命,急上前劝道:“哎呀,沈大侠说的极是,咱们还是说清楚先的好。”说完接着又说道:“不过小人说句实话,这些人真不是他们杀的,我可以作证。”他这话说的极是狡猾,完全把自己撇开清楚,即使等下说不明白双方真动起手来,也亮明了身份不与陈贺等人一伙。
陈贺趁机道:“二位兄台大可查看,若是我等所为何须多此一举?”
那和尚厉声道:“那你们在庄内搜什么?不是你们又是谁?”沈默文缓缓摇着纸扇,说道:“我相信你们,只是我四弟究竟为何人所害?”他话刚刚说完,那和尚便道:“二哥,你怎能相信他们?这些奸人最擅长伪装,信不得!”
沈默文,回道:“诶,三弟,这位小兄弟是中原武圣的朋友,说话自然不会有假。”
那和尚闻言打量了会儿李咏鸣,道:“那倒也是,武圣的名声倒是真实的,既然是他朋友自然也不会是奸人!”
李咏鸣听他们这般抬举自己,心里乐滋滋,抱拳说道:“大侠抬举了,在下李咏鸣与周大哥也只才几年交情而已,幸会,幸会。”沈默文见他连连抱拳行礼,也只得抬起双臂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