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方逸尘望着木槿,也不回避她的话题,直接的说:“啊槿,我们俩认识二十年了,恋爱也谈了十年,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的,虽然中间我曾犯过错。。。。。。”
“我们已经完了,”木槿略微烦躁的抢断他的话,没好气的道:“方逸尘,你比我大了六岁,我这里马上都26岁了,你也快32岁了,我们不要再那么幼稚好不好?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的了。”
“我们为什么不可能?”方逸尘略微不高兴的喊着:“啊槿,人都会犯错,我已经被惩罚过了,当初你嫁给石岩时,我曾经悔恨得去撞墙,我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我丢了手里的珍宝,可是,啊槿,上天是眷顾我的,不,上天是眷顾我们的,你又回来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方逸尘,你都三十二岁了,而我还要守孝三年,”木槿烦躁的抢断方逸尘的话,然后没好气的道:“三年后,你就三十五岁了,你有没有想过,三年于你来说。。。。。。”
“我可以等,”方逸尘迅速的抢断木槿的话,朝她走近一步,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的道:“啊槿,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的一生,我会给你幸福的,以前亏欠你的,我都会一一的弥补给你。。。。。。”
“方逸尘,我头疼,”木槿用手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给扒拉下来,然后揉捏着额头道:“好了,我不跟你争了,总之一句话,我不会答应跟你复婚的,如果你自己非要等的话,到时弄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就不要说我安木槿无情,因为我不是三年后无情,我是现在就无情了。”
说完这句,木槿不等方逸尘开口转身就朝楼道里走去,她对方逸尘现在这种死缠烂打有些无语,他要真这么爱她,也不会在他们有婚姻在身时跟孟若雪鬼混到一起去了。
他要真这么爱她,也不会在她刚去惠城帮他父亲办完丧事就提出和她离婚了,方逸尘不爱她,他只爱他自己。
方逸尘望着木槿走进楼道的背影,双手不由得攥紧成拳头,他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就此放手的。
安木槿于他来说,是真真正正的一颗珍宝,而他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才让她和石岩离了婚,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和石岩再走回去?
亦或是,让她去嫁给别的男人?
她很喜欢孩子,邵敏之说,上次她和石岩的孩子流掉了,她都偷偷的流了几天泪。、
如果,让她怀一个他的孩子,那么,她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想到这里,他对这次去昆明已经无限的期待起来,转身拉开车门上车,手机又不知趣的响起,这一次,他却是毫不犹豫的就掐断关机了。
木槿走上楼,邵敏之已经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了,她只觉得头疼,忍不住对她说道:“妈,后天早上才出门呢,明天一天的时间还不够折腾的?你就先去睡吧。”
“别的东西明天准备完全可以,但是我得先把证件找出来不是?”邵敏之皱着眉头说:“我记得你爸的身份证是和户口本放在一起的啊,怎么就没用见到了呢?”
“妈,爸的身份证不是去销户的时候被剪了一个角了吗?”木槿小心翼翼的提醒着邵敏之,那身份证已经是作废了的。
“我知道,”邵敏之轻声的叹息一声道:“妈就想把那张身份证带在身边,和妈的身份证放在一起,就好似我带着你爸去了贡山一样。”
木槿当即就不啃声了,即刻蹲下身来帮邵敏之翻箱倒柜的寻找,母女俩找了好半响,最终却是在保险杠里给翻出来的。
邵敏之如获至宝,赶紧把这作废了的身份证和自己的身份证放在一起,见木槿看着她,于是又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和你爸过了一辈子,我这一下子是丢不开他的。”
“我知道,妈,”木槿把手放在邵敏之的肩膀上,半响才说:“那,你早点休息,我也回去睡了,明天我去商场买个大点的行李袋吧。”
邵敏之点点头,见木槿转身要走,忍不住又轻声的说了句:“啊槿,我是你爸唯一的妻子,尽管那个女人和他有关系,但是,我才是他真正的妻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木槿只觉得难受,眼涩鼻酸,她快走几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瞬间,整个人靠在门背上就那样慢慢的滑坐了下去。
邵敏之跟她说这番话,不外乎是告诉她,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自己获得的身份和地位,一如她自己,始终是安峥嵘明媒正娶的妻子。
邵敏之是伟大的女性,也是她最伟大的母亲,她的身上有平常女人所不能拥有的大度和包容,也有别的后母所不具备的全心全意的母爱。
她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母亲,可又为自己的母亲这一生没有享受到属于自己的爱情而悲哀。
她其实很想问一句,妈,你这样掏心掏肺的爱着爸,可爸他爱过你吗?
只是,作为当女儿的,她到底还是没有去那样的勇气问出这样的话,她只想着自己要做听话的女儿,要孝顺邵敏之,不要惹她生气。
木槿是第二天上午才准备出门的行李的,在邵敏之问她证件时,她才猛然想起,她的证件不在她手里。
是了,她和石岩签署离婚协议之后,她就没有回过群星广场了,而她的独立户口本和身份证都还放在群星广场石岩家的房间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