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重重的摔倒的声响从病房里传来,把刚走到门口边的石岩吓了一大跳,于是他迅速的用手去拧着病房门锁,想要转开门锁就推门走进去。
然而,他左右转动着最终还是没有把门锁转开,而房间里却隐隐约约的传来白惠蓉哭喊着的声音,那声音听上去好似在喊:“救命!”
于是,石岩迅速的奔向护士站,向护士告知白惠蓉的病房门打不开了,而且他刚刚听见里面好似有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还有白惠蓉的喊叫声,他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护士听石岩说白慧蓉的病房门转动不开,即刻就跟着跑了过来,用手转动一下,还真转不开,而且里面也的确是有声响传来,好像是痛苦的喊叫声。
于是她迅速的转身,跑去护士站拿了钥匙过来开门,偏偏钥匙一大堆,而贴在钥匙上的房间号因为时间长的缘故有些模糊了,所以一下子还找不出这个房间号的那把钥匙来燧。
而房间里,白惠蓉原本想借助自己滚到床下摔跤的力度把手背上的那颗针给拔出来,皆宜摆脱白婷婷按压向她血管的空气。
偏偏她的运气不好,手背上的留置针没有因为她摔跤出来,反而是她那封了石膏的腿和手臂石膏碎裂,里面刚刚接上的骨头又再次断裂开来。
“啊。。。。。。”白惠蓉痛得大喊出声,额头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而眼泪不断的滚落下来,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在此时就昏迷过去楱。
而视线模糊中,白婷婷正用力的按压着那输液管,正在给里面的空气加大压力,以便让空气能顺利的流进她的血管里去。
“姑妈,你看你现在这么痛苦,而你的腿都粉碎性骨折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白婷婷一边按压着输液管一边对满脸汗水满脸泪水正怒目瞪着她的白惠蓉说。
“姑妈,你现在这样的情况,即使活着也是个残废,而你觉得石洪峰那人会继续守着你这个残废不去找吴悠那个女人么?”
“所以,姑妈,我现在对你做这些,看上去是有些残忍,但是你要相信,我这全都是为你好,天堂上没有痛苦和烦恼,所以,你早上天堂怎么着也比这样痛苦的活着好,你说是不是?”
白惠蓉咬紧牙关,于视线模糊中看着自己一直宝贝着的,宠爱着的,甚至是心疼着的女儿,终于鼓足最后一丝力气,张开嘴巴,一口咬在白婷婷的小腿上。
“啊,”白婷婷痛得大叫了一声,手臂颤抖了一下,不过却没有丢掉手里的输液管,只是抬起脚用力的向白慧蓉一踢,直接把咬着自己的白惠蓉给踢开了。
“啊。。。。。。”白惠蓉痛得再次大喊起来。
因为白婷婷这一脚踢得很重,又直接踢到她的脸上,而且还踢到她的眼睛上,当即就差点把她的眼珠子给直接踢了出来,血液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所以就痛得她喊了起来。
“姑妈,你这是何苦?”白婷婷不由得冷哼一声,看着痛得面部扭曲狰狞的白惠蓉道:“姑妈,这都是你平时教我的,只要阻拦在前进路上的障碍物都要消除,而现在你就是阻拦在我前进道路是上的障碍物,所以。。。。。。”
“婷婷,我是你妈呀,”白惠蓉终于喊出声来,视线模糊中看着一脸斗志昂扬的女儿,不得痛心的喊着:“婷婷,我是你的亲妈啊,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
白婷婷当即一愣,原本按压输液管的手停下来,望着地上痛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的白惠蓉,看着又被血液冲出来的空气,不由得心一横。
“姑妈,你这是糊涂了吧,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亲妈呢?”白婷婷冷哼一声,再次用力的按压着输液管粗粗的那一小段,“我的父亲是白建新,这是户口本上写定的,你对我好我知道,那是因为你自己没有孩子可生了,但是,你肯定不会是我的亲生。。。。。。”
“咚!”门被推开撞到墙壁上的声音打断了白婷婷正对白惠蓉说着的话,接着是石岩和护士奔跑进来的脚步声。
“天啦!”护士看见眼前的情形忍不住喊了一声,同时转身奔向病房门口,朝着护士站大声的喊着:“赶紧通知医生过来,34床的病人出事了,快点!”
而石岩则迅速的奔到白惠蓉身边,当看见白婷婷手里抓着输液管正用力的按压着,心里即刻一惊,当即一把抓着白婷婷的手,把输液管从她的手里抢下来。
然后他再迅速的蹲下身去,把白惠蓉的手臂抬高,让她的血液倒流出来,这样能把刚刚进去的空气给冲出来。
而白婷婷见势不妙,即刻转身就朝门口跑去,只可惜她刚跑到门口,即刻就被跟随她一起的那两个便衣警察给拦住了。
“放开我,”白婷婷不由得低吼起来,对于这两个警察拦住自己非常的恼怒,忍不住愤愤的开口:“我还没有被正式逮捕呢,你们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走?”
“正是因为你还没有被正式逮捕,所以刚刚你进病房去我们俩才没有跟着,只是在外边的走廊上守着,”其中一个警察耐心的给正在挣扎着的白婷婷解释着:“如果你被正式逮捕了,估计你就不能进病房去了,即使需要你输血,那肯定也是在你输血完后就即刻把你带走了,根本不可能还允许你在这里停留。”
而医生和护士这时则迅速的冲进白惠蓉的病房,当发现地上满地的碎石膏和满地的血液后,都忍不住大吃一惊起来,然后快速的进入到抢救中去。
护士首先是把石岩手里的输液管接过来,好在刚刚石岩处理得当,空气已经被血液给冲出来了,于是护士便把针给拔出来,迅速的封住了留置针头。
护士在医生的指导下迅速的白骨头再次断开的白惠蓉给抬到病床上,然后又迅速的推出病房,一路奔跑着向手术室而去。
石洪峰打完电话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不由得拦住刚走出病房的石岩问:“石岩,怎么了?惠蓉不是做了手术吗?这会儿怎么又推着去手术室了?”
“她在病床上摔下来了,”石岩赶紧给自己的父亲解释着:“好像是婷婷在病房里和蓉姨争吵起来了,我赶到病房时门从里面反锁着。。。。。。”
石岩把刚刚的情况简单的叙述了一遍,然后皱着眉头说:“婷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进去时她正拿着那没有液体的输液管用力的按压着,好像要把空气硬给按进蓉姨的血管里去一样,她难道不知道空气进入血管的严重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