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所以我会尽力。我不知道自己尽头在哪儿,所以很想努力,去推自己一把。我刚说的是极端情况,说如果,万一,万一我想要的,的确超出我的能力;我怎么努力怎么拼命,也根本得?不到的那种情况。”
燕羽说:“你?现在有?这种感觉?”
“现在没?有?。现在感觉是每一点?努力都学到了东西,也有?回报。”说到这儿,黎里翻身趴在床上,抬起脑袋看他,神采奕奕,“你?教我的那些经验和方法很有?用,不是摸瞎努力了。”
温暖的光横亘在两人之间?,燕羽说:“是你?自己领悟得?好。”
“是燕老师教得?厉害。”
燕羽微垂眸,浅笑腼腆。
黎里笑笑,又?说:“你?刚说到舞台,其实,我不觉得?在酒吧表演就比音乐厅不如。音乐在哪里都能演奏,有?听众就行。江洲小?破酒馆的听众就比帝洲音乐厅里的低一等?不是,掌声都是一样的。”
燕羽默然半刻,弯了弯唇。
黎里瞧见,问?:“你?笑什么?”
燕羽:“没?什么。”
黎里:“什么没?什么,我看见你?笑了。”
燕羽揉眼睛:“真的没?什么。”
“不准揉眼睛,手放下来。”
“……”燕羽慢慢把手放下来。
“你?笑我说的话蠢?”
“不蠢。”
“那你?笑什么?”
“觉得?可爱。”
“……”
燕羽率先躺了下去,关掉他这边的灯,闷声:“早点?睡,明天要早起。”
黎里也关了灯,在一片黑暗中,缩进干燥温暖的被子里。
第二天一早,燕羽执意送黎里去考场。黎里说她能拉三个箱子,但燕羽不理,非是帮她拉了两个去。
黎里无语道:“你?是自己来考试的,还是来管我考试的?”
燕羽不答话。
他穿了件黑色大?衣,人显得?愈发挺拔,也清冷。他琴盒背在身后,双手推着两个大?箱子,走得?很快,一路没?有?讲话。
黎里知道他是在调状态,也没?跟他聊天。
到了考场,绝大?多数考生都由家人陪同,正接受着最后的叮嘱和鼓舞。不少人朝燕羽投来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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