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屌这狗日的也不是啥好鸟,当下两人咕咚一声跪地上,瞧着那种过程,似乎有些眼熟?当初我与姜梦诗结阴魂的时候,就是跟这种差不多。
我肠子里面仿佛有一团火在胡乱的冲撞,就连骨头都轻了几两,压抑了那么长时间,所有人都在借这个机会放纵。只不过罗大屌与龙掌柜放纵的有些过头了,不知道酒醒之后,晓得自己拜了堂会是啥感想?
白子溪做到我旁边,见我要喝酒就死死按住我的膀子,刚刚醒过来,身子跟生锈了一样,自然不是这娘们的对手。
我们之间愣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知道我心里对那件事情还有些芥蒂,也不说话。每当面对她时,我心窝子里面总会憋得慌。
受不了这种气氛,白子溪终于开口了,她表情平静的问我:“你还在怪我当初给茅山下跪么?”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但是我,便连罗大屌这几日都没有跟白子溪说过一句话。那种屈辱,深入骨髓。
大家心里何尝又不是不晓得,白子溪甘愿放下白家大公主的尊严,跪在地上求茅山老道放了我们。
这种情谊,着实的沉重了。
这些疙瘩,或许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解开吧。
小舅干了一碗酒后,呛得眼泪直滚,也不晓得是不是喝多了。他扯着嗓子说道:“越子,有些事情我不能说的太明白,事情没有结束,相反才刚刚开始。你只稍知道,倘若小舅真想害你,在二十年前,你早已经死了。”
听见这句话后,我猛的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小舅。
“我麻衣神算一脉,一口决国兴衰,一语断人生死,怎么会奈何不了你这半大小子。”
他不停的摇头苦笑,又是往嘴里灌了一口。
在他身上,似乎是有什么难以说出来的事情,听了这些话,我立马反应过来,小舅这个人不简单。
六爻算尽天下事,八字测遍世间人,这种通天的能耐,想要我一个野小子的性命,自然容易得很。
他在为我设劫,却处处留情。
甩甩头,我瞧向铁牛,这小子谁都不鸟,一个劲儿的喝着闷酒。我心里中有不安的感觉,早晚有一天,我与他之间会成死对头吧?
无论如何,白家老鬼必须死,到时候谁也阻挡不了我。
这辈子,我处处逆来顺受,当惯了孙子。如今没有任何的顾忌,就是我复仇的开始,以前白家三番两次的欺我,就先拿白家开刀,接着又到姜家,许家。
还有当初把我逼得走投无路的屠魔会,以及那茅山小圣地,时间还早得很。
酒过三巡,小舅眼神一片明朗,一点醉意都没有,他嘴上带着古怪的笑容。足足看了我好几分钟后,这才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我帮你一把,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了。”
这顿饭还真是吃的难受,所有人都在装醉,唯独我一个人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了。
最先离开的是罗大屌,接着又到龙掌柜,铁牛干了一海碗后独自起身离开。老赵和智云的话,则是直接躺在地上装死。
我笑了笑,站起来直接将桌子掀了,吓得白子溪一哆嗦。
曾经的情意,到了这个时候都是过往云烟,这种感觉比杀了我还要难受。所有人之间都在相互猜忌,唯独白子溪安静的坐在我的身边。
“兴许都有他们的苦衷吧。”
我攥紧了拳头,整个身子不停的哆嗦:“去他娘的苦衷,难不成我许越还会害了他们不成?”
白子溪从后面抱住我不停打抖的身子,平静的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害你。”
我嘿嘿笑了声,反问她:“若是我想要对白家不利呢?若是我想接掌你们白家呢?”
白子溪的反应超出了我的预料,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回答我说:“即便如此,我都不会对你出手。”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补了一句:“我还会帮你。”
正是这一句话,让我心脏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