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差点把鞋拔子脸的魂儿给吓飞了,我今晚若是有个什么事情,他自然是要给我陪葬的。他固然有些底子,但是迎上那名大拿,还差了不少道儿,而且还在十数米外,所有事情都发生在刹那间,他怎么赶得过来?
小爷道行被废,这是不假,然而往前拼杀积攒下来的经验可没丢。眼前这个凶险的局面,若果犹豫了半分,性命不保。我几乎都没有想,将八一杠横在身子前面,去挡那柄道剑。
这名大拿手里的家伙不是平常兵器,实在古怪,一剑斩来,居然把枪杆子斩作两截,在我身上划拉出一个血口子。要不是紧要关头后退一步,这一剑能连人带枪一并斩了。
他存心想要我的小命,一剑斩来没有得手,一掌拍在我肚子上面。当时一股蛮劲儿在肠胃里面爆开,整个人也往后跌撞出去,肠子仿佛打起结来,拧巴着难受。
自己现在已然是个残废之人,招架那一招用尽了全身力气,身子砸在地上后,骨头都软了,半天时间没能再爬起来。鞋拔子脸冲到我面前,挡在那名大拿近前,他本书不如人,拼斗了几招后,身上也挂了彩。
好在那些狱警来的及时,手里纷纷操起家伙,大拿眉头一皱,晓得他们手里的东西不好对付,深深瞧了我一眼后,扭头就跳下高墙,几个弹跳消失在了漫漫黑夜里面。留下那几具被我射杀的尸体。
“小哥,你没事吧?”
鞋拔子脸伤的挺严重,但关心我要胜过关心他自己,流云把话说的清楚,我要是出了好歹,那会儿他怕是连死都不能了。
一名绝世大难,能变着法子折磨人,有些时候死不是最可怕的,死不掉才是最可怕的。
我喘了几口,一动不动的爬在地上,那种感觉就像寻常人将几百公斤重的石盘举起来一样。身子的虚弱程度,要超过自己的想象,曾几何时,许老魔这号名头威风八面,现在却是被一名普通大拿弄得这么狼狈。
当然,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是不会改变的,我两条腿支撑着身子骨,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张大脸在边上搀扶住我,倒也没有拒绝,自己晓得自己的情况,若是死要面子,那可要活受罪了。
“不对,那人应该不是高老大花钱请来的人,明显是来探风。”
张大嘴摸了一支两头点放在嘴里,今晚出现了泰缅的高手,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若是那些门小子,只晓得扛着枪杆子玩命,一旦手里没有了家伙,啥都不是,应付起来万分轻松。
那些泰缅高手可就不同了,一身诡异的本事,经常让人措手不及,不是门小子能比的。就算手里操着八一杠,也不见得能伤了人家,这样的人,来一个能勉强应付,来两个就得吃不消,若是来了三个。
“时间来不及了,上头再不派人来的话,这座监狱就要让人家掀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大脸表情挺复杂,自己身为典狱长,连一座监狱都看守不住,到时候降罪下来,横竖都是死。
里面关押的人非同小可,他们不像平常的犯罪者,只能威胁到小部分人。其中的人逃走一个,会给社会带来巨大的威胁。
张大脸下定决心,让手下准备起来,情况超出掌控的话,立马引爆埋在牢房里面的雷管。那些人反正跑不掉了,横竖是一个死,挡不住的话,咣咣几声,任你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
今晚泰缅高手的出现让张大脸绷紧了神经,其他狱警不晓得事情的厉害关系,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往往能凭借一己之力斩杀十数人,对这座监狱的威胁胜过上百个门小子。
我被扶到医务室,当掀开衣服的那一瞬,包括那名护士都傻了眼。只瞧见我身上镶满铁板,密密麻麻,长短不一。之前有衣衫遮着,瞧不出个大概,现在却看的清楚。
护士倒吸了几口凉气,脸色开始变换起来。
还有一身的疤痕,特别腔上,腹边,好几处致命的伤疤。犹记得那一剑,当初在尚三千掌管的监狱里面,遭受了白安莹的玩弄,差点把自己的性命丢在那里。第二剑,谷灵冥狱外面,许家小鬼许小竹,从背后偷袭我,那次情况不比白安莹算计我好到哪里去?
每一处我都记得清楚,若要指着说上缘由,恐怕要说上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