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这个吗???
陆昔到底在想什么?
他叹息着解下了自己的围巾,给陆昔带上“你好歹谨慎一点。”
陆昔呆呆地看着他。
夏白渊又伸手拉上外套的拉链,高高的领口一直拉到了鼻子上,将他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
陆昔还在看着他,夏白渊不解道“还有什么事吗?”
陆昔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围巾上还残留着夏白渊的气息,那是一种很寻常的肥皂香味,但细闻起来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仿佛也沾染了夏白渊本人的清冷气息,清冽得很。
陆昔摸了摸围巾,跟上夏白渊的脚步,他帽子上的兔子吊坠跟着在摇晃。
随着他们往上跑,哀嚎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他们在五楼停了下来。
陆昔和夏白渊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脚步,贴着墙快速而无声地前进。
来到窗户边,夏白渊伸出手,将单向不透明的玻璃推开了一条小缝。
一黑一白两个脑袋凑在那条小缝边,往里面看去。
……
室内满是血腥味。
一只雌虫跪在在讲台上——对于强壮的雌虫来说,这讲台实在有些逼仄。他无力地垂着头,四肢被黑色的金属镣铐牢牢地捆绑着。
他身上还穿着校服,但已经被鞭子抽烂了,破碎的布条混合着鲜血,浸泡在伤口里。
在他的旁边,一只雄虫拿着教鞭,但那教鞭很明显是特指的,否则早就断掉了。
银色的教鞭上血迹斑斑,他拿着教鞭,对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娓娓道“同学们,今天我们要来惩罚这只雌虫,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听话!不听话的学生当然要被惩罚,同学们可千万不能学他哦!”
他每说一句话,雌虫都要轻微地颤抖一下。
很明显,精神上受到的折磨比□□上的疼痛要让他更难以忍受。
雌虫听着那冰冷的话语,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课堂上,他跪在讲台上,下面坐着他的同学,所有人都衣着齐整,看着狼狈不堪的他。
不……不要……
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记猛烈的抽打!
“躲什么躲?给我挺直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又浓了一些,雌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英挺隐忍的面容上,已经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雄虫看着这样的他,脸上忽然有一丝恶意掠过。
“求求您,求求您了。”雌虫精疲力尽地乞求道“不要在这里了,求您了。”
雄虫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起来“好啊。”
“是、是吗?”雌虫的眼中有光芒亮起,感激地说“谢谢您,您真是宽宏大量。”
“——去,你坐到窗台上。”
雌虫猛地睁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可是雄虫的眼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冷酷。
他猛喝一声“还不快去!!”
雌虫眼中那点微弱的光芒终于渐渐地熄灭了。
他艰难地从讲台上挪下来,一步一步走向凌空的窗户。
那看起来,就像是通往虫神怀抱的光明之路。
雌虫攀上窗户,凛冽的寒风刮过他的脸颊,却带走了浓重的血腥气,让他感觉舒服了很多。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天上明亮的太阳,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