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韵瑶似懂非懂,听起来确实很厉害的就是了。
“我可以学么?”
凌阳失笑:“行呀,只要用心学,没有学不会的。”
……
张韵瑶原本向学校请了七天的假期,却整整消失了半个月,也亏得她有个做副省长的叔叔,也因为教务处的梁主任知道了她的另一身份,不敢找她的麻烦,只是在张韵瑶回学校那天,把她请到办公室关怀地问了几句话就放行了,什么处分都没一个。甚至还找理由给旷课的张韵瑶开脱。
大学氛围相对宽松,但张韵瑶也不想混日子,认认真真地去了教授那拿了复习题材,又去图书馆找资料,争取早早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
接连几天,张韵瑶都泡在学校图书馆里,凌阳也没有打扰她,他喜欢这样的张韵瑶,尽管养尊处忧,不会有生存上的烦恼,但她仍是选择上进,不辜负大好时光和年华,每每看着她在灯光下那优美又认真的脸庞,凌阳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一晃,又到了周五,凌阳正打算带张韵瑶去散散心,忽然接到夏禄司的电话。
挂了电话,凌阳对才刚从学校回来的张韵瑶说:“明天我们去乐山看大佛去。”
张韵瑶纳闷:“干嘛呢,先前就去过了呀。”
“你去过,可我还没去过。”凌阳已把行李打包好了,正丢在床上,让张韵瑶检查,看是否有漏的。
“刚才夏禄恒给我打电话,乐山一个基层警察正四处找我,层层上报,电话打到他手上,夏禄恒这才又给我打电话。”
是王爱华的事,那名警察也还算守信,果然按着凌阳的吩咐,取出了王爱华存在银行里近二十万元现金。又去找孙浩,让他偿还欠下王爱华的钱,孙浩不肯还,并声称无凭无据,凭什么要他还,要他还钱可以,得拿出证据来。警察拿不出证据,也只能说两句气话后就走了。但他取了王爱华这笔钱的消息,很快就传进王爱华那早就离婚并各婚嫁成家的父母耳里,就跑来找这名警察要钱。警察牢记凌阳的吩咐,声称要把这笔钱得捐给慈善机构,任何人都无权过问。这就惹恼了王爱华的父母,就把这名警察告上了法庭。一审法院判决这名警察归还这笔钱,让王爱华的父母平分这笔钱。
这名警察可不敢作主,于是就按着凌阳的吩咐,给市局李长兴打电话,李长兴又给夏禄恒电话,夏禄恒又找到凌阳,说起此事。
解铃还需系铃人,凌阳一边说着王爱华一事,一边对张韵瑶解释:“这事儿是我没弄好,所以得去处理。顺便去乐山大佛逛一圈,看看闻名世界的大佛。你陪我一起去嘛,不然一个人多孤单。”
张韵瑶看着已被打包好的行李,就说:“好吧,看在你说得这么可怜的份上,就陪你一道去吧。”
……
王爱华的尸骨已入土为安,就葬在家乡的公墓里,丧葬费花去一万八。还剩下十八万元,以及王爱华借出去没能要回来的五万元钱,一共是二十三万。耐何孙浩不肯还,又拿不出证据来,这笔钱也就不了了之。
但这十八万现金,警察高楚云拿在手头也成了烫手山芋。他想尊从凌阳的意见,把这笔钱捐出去,但死者亲人又来闹。按法律继承关系来讲,这笔钱确实该给死者父母。只是凌阳那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话时刻响在耳边,使得高楚云犯了难。
同事都觉得高楚云多事,你好心帮人家一场,没得到好,反而还成了被告,何苦呢?把这笔钱给了人家父母,一了百了,多好。
高楚云也有些动摇了,但又想到凌阳那张坚毅冷冽的脸,又坚定地摇了摇头,他还是想请教凌阳的意见。
凌阳来得也快,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就来了。
双方去了县城法院里作私下调解。
王爱华的父母见到凌阳相当的激动,指责凌阳没规矩,你做好事就做你的好事,为何不好事做到底?非要把我儿子的钱捐出去,让他们这些亲生父母怎么办?
这对父母甚至还把遗产继承法背了出来,称王爱华死前是单身,所以财产就该由父母做为第一顺位继承人,这笔钱就该由他们得。
凌阳就以王爱华有遗嘱为由,不肯给。
然后,对方父母与律师就喊他拿出证据。
凌阳沉默。
对方律师就说:“口说无凭,凡事也要讲究证据。你说王爱死临死前交代这笔钱的去向,但你也要拿出证据才是。”
这就是法律上的漏洞了,你生气跳脚都枉然。对方律师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方咬着此事不放。
凌阳也是法律系毕业的,自然知道证据的重要,不过,你有政策,我也有对策。
于是,凌阳冷冷地说:“你们说你们是王爱华的父母?那证据呢?你们也要拿出证据才是。”
这对父母愣了下,大怒称他们肯定是王爱华的亲生父母。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出来要这笔财产了。
凌阳就说:“我是王爱华委托人,虽然我拿不出受委托的证据,但我能提供王爱华家庭住址,工作单位,存折所放之处,以及存折密码,这已能侧面证明我是王爱华遗产委托人是合法的。我这个遗产委托人也是有权利对这笔财产的去向进行公平合理的分配。我认为,王爱华的父母不配继承这笔财产。因为他们未对王爱华尽过父母的责任义务,因此,王爱华亦不具备赡养他们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