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中年汉子,此时是痛哭流涕,是屁滚尿流,口中鼓噪大叫,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东门渊,不过那两个牢役,可不给他废话的机会。
其中一人进了牢房之后,腰间挎着的钢刀都未出鞘,只是用刀柄狠狠的向他的嘴巴砸了下去,顿时将他砸了个满面桃花,鲜血狂喷,几颗门牙都被磕飞了出来。。
然后,便是冷漠的开口“好人?好人会在这里头蹲着?”
“哼哼。。你说不是就不是?县太爷说你是,你就是。。”
另外一牢役也是例行公事的说道“东门渊,你逼良为昌,强抢良家妇女,见色起意,谋杀人家亲夫,县太爷已经判你斩立决,你可有话说?什么?大点声儿老子听不到。。哦。。既然没话说,那就上路罢!”
那刽子手站在后面,也是瓮声瓮气的说话“东门公子,头掉不过碗大疤,小人收了东门大官人的钱,已然将钢刀磨得锋利,这一刀下去干脆利索,保准不会让您受罪。。”
这中年汉子的命运,就此宣判,那两个牢役的眼神,冷漠透顶,就好像是在看死人一般,一切都是例行公事般的熟练,一看便知,这种事情已经是常态化,绝对不是一次两次。。
接着便是不由分说,给他戴上沉重的镣铐枷锁,押去菜市口砍头。。
“东门渊,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是时候上路了,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莫要再作女干犯科。。”
“东门渊,冤有头债有主,我等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是奉命行事,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东门渊。。。”
催命的声音终是渐渐远去。。
。。。
周书白见此一幕是目瞪口呆,直至那人被带走后,还是回不过神来,他算是明白了,刚才那人哪里是什么东门渊,那分明是东门渊找的替死鬼而已啊。。
周书白身旁的老头,更是嘿嘿一笑,凑了上来,拍了拍他肩头说道“小兄弟,县太爷可不管你犯了什么事儿,犯了什么事儿不重要,即便是逼良为昌,即便是杀人放火,那又怎么样,那也不算什么。。只要你有钱,就有人给你做替死鬼,倘若你在这里蹲个一年半载,又无钱赎罪,刚才那人你看到没有,便是你的下场。。”
“哦,对了。。倘若朝廷战事吃紧,便要充当炮灰顶上去,这自然是最好的了,所以我问你,你有钱没有?”
周书白前事忘却,突然听了他这番长篇大论,立刻怒气上涌,眉头大皱,穷书生教他的文章里头,说的都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好人必然有好报,即便是这辈子没好报,也会积累到下辈子,刚才那中年汉子,一脸的老实巴交,下里巴人的打扮,不管是年龄还是相貌,都与东门渊极不相符,他是东门渊?
这天底下,原来还有这般的龌龊勾当?周书白怒了!
一伸手,他便是将那酒壶摔得粉碎,义愤叫道“这他娘的还有天理,这他娘的还有王法!”
那老头闻言,摇了摇头,淡漠开口“天理?什么是天理,老头子我活的够久了,最明白什么是天理,天理就是积德行善不算功,杀人放火不计恶,窃国诸侯无人惩,为虎作伥天不报,王法?什么是王法?王法便是青史丹书我来写,是非曲折任我造,年轻人。。天理王法只庇强,不庇弱!!”
老叫花子的一番话,周书白听在耳中,如同洪吕大钟一般,他傻愣愣的呆在当场,看着面前的老头,好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内心之中是翻江倒海!
这一番歪理邪说,好像自己曾经在哪里听过,真的好像在哪听过似的,但却又完全想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