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桎梏着自己的指掌便放轻了两分,再到最后完全松开,重获自由。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那个男人刚刚从她身上站起来的男人,便走到门旁,“咵嚓”一声,一脚踩碎了她的手机。
津木真弓:“……你不是要用手机吗?”
那男人没理她,只是从口中蹦出了两个字,“座机。”
津木真弓愣了愣,下意识答道:“……刚搬进来,还没装,也没打算装。”
那男人便不说话了。
津木真弓这才反应过来,他问她手机和座机,不是为了借用电话。
——是为了毁掉它们,防止她报警。
……所以从他问她“手机”开始,就没打算杀她了?
见她还躺在地上,那男人皱眉,有些不悦地提醒道:“伤药。”
津木真弓飞速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边,小心地问了一句:“……可以开灯吗?”
那男人不置可否,津木真弓按亮了房间内灯的开关。
灯光驱散了室内的黑暗,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一度差点杀了她的男人长什么样。
客观来讲,长了一张可止小儿夜啼的脸……很符合她对一些冷血杀手的刻板印象。
那头她本觉得十分违和的长发,在看清他的面孔后,竟也觉得相得益彰。
卿本佳人,奈何喜欢杀人。
她清了清嗓子,“伤药在客厅的橱柜里,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吗?”
不用她说,琴酒也是会跟出去的——这个女人的警戒心和能力显然在“普通人”之上,他不跟着她,谁知道会做什么小动作。
津木真弓再次拉开房门,看着客厅里暖黄的灯光,一瞬间觉得恍如隔世。
……毕竟也算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她走到客厅的储物柜前,伸手开门,想将上层的医药箱拿下来。
抬手时,胸前裹着的浴巾微微松动了一下,津木真弓“嘶”了一声,马上放下了手,拉住浴巾。
“……我能先去换一身衣服吗?”
刚刚情况紧急她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还是刚出浴室的那样,只裹了一块浴巾。
那男人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面前只是一块行走的五花肉,比她高了将近二十公分的身高得天独厚,只伸伸手,就越过她的头顶,将柜子顶上的药箱拿了下来。
津木真弓看着他拿到药箱,就走到了沙发上坐下,作势要处理伤势,以为他没听清,便重复道。
“我能先……”
“不能。”他头也没抬地回绝了她。
津木真弓噎了噎,脑筋不知道转到了何处:“……你的伤口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琴酒伸手脱下自己的大衣,解开内衬马甲的扣子,浓重的血腥味顿时飘散在了客厅里。
他拿起盒子里的绷带,淡淡回了一句:“杀人对我来说不算剧烈运动。”
津木真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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