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短暂地判断了一下,那长发大哥应该不是袭击她的凶手,甚至很大概率是通过窃听器窃听到了她遇袭,这才赶了过来。
虽然津木真弓觉得,他会着急赶过来,多半是想收走她衣服上的窃听装置。
让这个窃听装置就这么留在现场,她遇袭又或被杀都会被警察调查,那到时候这个窃听器就会增加他暴露的风险。
但无论如何,至少他没有收完就走,还顺手把她挪到了大马路上,增加了一点她被救的希望。
她于是想了想,开口道:“确实是类似的窃听装置,但那是之前我根据网上的教程自己做的一个简易装置,拿来试验的,和这次事情没有关系。”
工藤新一凝视了一会儿她的表情,津木真弓坦然面对,最终他别开眼:“那么,我们可以假设犯人不是定向作案?”
在高中门口的小巷里随机袭击JK的事情,听上去很像什么疯子所为。
津木真弓却不这么认为。
只是她犹豫了一下,目光瞥过了正在她床旁边看着她的病历本的松成柊。
松成柊似乎意识到了她的目光,看向她:“怎么了?”
津木真弓犹豫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问道:“松成学长既然在看我的病例,上面有没有做血常规分析?”
松成柊点点头。
“肝肾功能的检查数据如何?”
松成柊愣了一下,安城里穂却瞬间门反应过来:“你怀疑你被人下了药?”
在座都是在侦探知识方面数一数二的天才,松成柊“刷啦啦”地翻着检查报告,工藤新一也凑了过去。
“没有异常。”
津木真弓沉吟一会儿:“不是怀疑,我很确信我被人下了药——大概就是在我进入那条小巷前后不过两分钟,我出现了头晕昏迷的症状,那是在我被人敲晕前,只有可能是提前被人下了药,那时发作了。”
工藤新一从松成柊手中接过她的报告,“病历上你写你的后脑曾经在短时间门内遭受过另一次重击,从淤血情况判断在三天左右,会不会是脑震荡后遗症反应?”
倒不是不信任她,但侦探的天性让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津木真弓理解,但否认:“不会,不是后遗症的反应,而且在我之前受伤后的三天里,极少出现过后遗症。”
……甚至在和杀手大哥打了一架后都没有后遗症得这么严重。
安城里穂起身打算按电铃:“叫医生来,再针对性做一次血常规,多加几个筛选项,最好尿常规也做一下……”
松成柊很冷静地分析:“但是离遇袭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这么长时间门后药物很可能已经没有残留……甚至现在市面上本身就有不少短时间门就检测不出的药剂……”
说着他看向津木真弓:“所以,你刚刚的犹豫是在怀疑,是我在你的奶茶里下了药?”
津木真弓很干脆地点头。
松成柊微微一笑:“那么,感谢学妹的信任。”
如果她继续保持这份怀疑,那就不会在他面前说出“被下药”的事。
她既然说了出来,便说明算是“信任”他了。
津木真弓想了想:“从你点奶茶,到店里接单制作,到外卖员送过来,到经过校门口保安的检查,再到最后送到我们手里,还要经过那么多环,一定要怀疑的话,只拿到‘成品’的松成学长反而是嫌疑最轻的。”
“如果在插入吸管前封口被动过我们应该都能发现,所以排除在封口后下药;那家奶茶店用的是PET材质的杯子,传统用针管注入药物的手法也有一定难度,让警方专注调查奶茶店员吧。”松成柊分析道。
“还有吸管,”工藤新一接口,“如果我没记错,社长常点的那家店用的是纸包装的吸管,奶茶杯没法注入药物,吸管的包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