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澜气愤地看向李肃,“唉,你说说啊,他这样的也能当官,这就是朝廷的蛀虫。”
你要说他多可恶吧,他也没有,就是不作为,恶心人。
李肃在刑部见惯了这类的官员,早已习惯,“叫下一个吧。”
不多时,董其良被带进来了。
“靖远县县令董其良见过大人。”
一连审了三个人,司云澜已经有些倦怠厌烦了,“说说吧,林景丹修河堤的时候你可有派人去监督?河堤可有质量问题?”
他们的时间短暂,压根儿没有留给他们迂回的时间,一切都必须得速战速决。
董其良听他这般直白的问话,愣了一下,回道,“黄河堤坝每隔几年就会大修一次,按理来说应该由当地衙门协助河务官一同修筑,但并没有明文规定。
我本来是想派人去协助的,但林大人再三拒绝了我的好意,你们也知道,他是从京城来的大官,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自然不敢违命,所以从招工到修筑都是由林大人自己主持的。
不过我不放心呢,便派了衙门里的师爷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林大人离开靖远县后,我也曾带人去过大坝,用的都是青石条,木桩,糯米之类的,都是建坝常用的东西。”
李肃看了董其良一眼,这是一个聪明人。
“林景丹可曾想过贿赂收买你?”司云澜问道。
林景丹既然给何仁可送了钱,那就不可能只给他送过钱。
董其良顿了一下,说道,“他确实送过,钱是放在盒子里递给我,我一开始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
一打开,没想到里面是居然一打银票。
看清里边的东西后,我立刻合上盒子,递还给了他。
几番推拒之下,他看我态度坚决,就把盒子带走了。”
司云澜冷哼一声,木盒放银票,又是这一套。
“你派去的那位师爷如今在何处?”李肃问道。
“回大人,他随下官一同来了银川,如今正在刺史府的院子里。”董其良答。
李肃:“行了,你下去吧。”
董其良:“是。”
“去把那位师爷带过来。”司云澜开口说。
不多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被带了进来。
“小人周曾见过两位大人。”
“你就是靖远县的师爷?林景丹在靖远县修堤坝的时候就是你隔三差五得去看看?”司云澜问。
“正是小人。”
“你在那里可曾看到过什么不对劲,或者说古怪的地方?一一讲给我们听。”司云澜说道。
“古怪的地方?”周曾眉头一皱,“你要这么说,小人还真想起一件事情,有些古怪。”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