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连连点头,“干爹你忘了?不是说好了如意与爹爹去讹钱,你想办法带我们离开吗?”
一双真诚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温陈。
一旁喝多了的于培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温陈道,“怪不得温兄非要进来,原来是有生意要做!”
“滚犊子!”温陈骂了一句,再看楼下的莫绪酉早已经被一众大汉拿下,正被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惨叫连连。
一转头,却见来抓如意的大汉已经到了眼前。
“哼哼,果然还有同伙,是老子打到你们走,还是你们自己跟老子下楼?”
“干爹……救我……”蜷缩在温陈背后的如意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兔子,带着哭腔哀求道。
温陈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心软了一回,这声干爹让他这个穿越来举目无亲的孤寡青年,心中莫名泛起一丝涟漪。
“叫你们掌柜的上来。”
大汉哼了一声,“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便朝着温陈脖子掐来!
两名伺候在左右的妓子吓得花容失色,连连躲避。
温陈目光微冷,这大汉太小瞧自己了,浑身都是破绽!
右脚猛的抬起,朝着大汉膝盖用力一蹬,硕大的身躯应声倒地!
“妈的,敢还手?!”挣扎着爬起来的大汉大手一挥,“兄弟们,给老子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慢着!”一旁晕晕乎乎的于培生终于摇晃站了起来,“你们这帮狗东西,知道温兄是谁吗?”
“你们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在教坊司撒野!”
一众围殴莫绪酉的壮汉纷纷放弃目标,转而气势汹汹朝楼上赶来。
于培生怒目而视,大声道,“大胆,温兄可是……”
“闭嘴!”温陈喝了一声,这里人多眼杂,多有朝中官员走动,他还不想这么简单就暴露身份。
于培生脸色潮红,卡在嗓子眼的话还是用力憋了回去,攒足的力气无处发泄,顺手抄起桌上酒杯掼在地上!
“家父国子监祭酒于谦!你们哪个敢来放肆?!”
不远处被吓呆了的鸨母终于缓过神来,急忙拨开人群过来解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于公子可是我教坊司的贵客,怎么可能与这些小蟊贼有瓜葛?”
“快将这小混蛋带下去,别打扰了二位公子的雅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哪里明白国子监祭酒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应该是个很大的官,于是乎也都蔫了下去。
“干爹……我不想挨揍……,别把如意交给他们好不好,他们都是坏人……”
“小混蛋,你还敢说老子是坏人?反了你了!”先前追逐如意的大汉愤怒道。
但看到温陈瞪了他一眼,还是谨慎的缩了回去。
“叫你们掌柜的上来,这父女二人刚才砸坏的东西,我赔了。”
先前门口站着的管事中年早已立于人群之后,见事情闹得有些僵,挤过人群对着温陈二人陪笑道,“温公子言重了,这二位既然是温公子的朋友,小的哪敢问他们要钱,只求温公子以后多多关照,就是小的最大的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