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瑞姨什么都没和他说。
也是,如果告诉他,她十六岁就谈恋爱,十八岁就生了两个孩子,私生活不检点,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吓跑。
“另外就是,我年纪不小了,家里催着紧,遇上合适的,又是老师养大的,结婚不是很正常吗?”
这理由,听上去挺合适的。
可他在撒谎。
他的长相和气场告诉她:
他不愁娶。
所以,应下这门婚事,他一定有原因。
瑞姨曾是老师这件事,让她很疑惑。
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没听瑞姨提过,一直以来,瑞姨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会计而已。
也罢,不管他图的是什么,她就当演一出戏吧!
只要能换得瑞姨踏实安心,她可以暂时当一个乖巧、好脾气的小姑娘。
“先不谈这事了……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说,陆太太,我们是不是该洗洗上床睡了?”
陆隽辰看得出,她在研究他娶她的目的。
她是一个相当谨慎的小姑娘,内心防备也比一般人要强。
不知为何,他竟生了逗她之心。
起身,上前,一把将她拉过,扣在怀里,二话不说,直接抱起。
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时卿先是一愣,而后是如临大敌,沉静的脸孔上顿时浮现几丝难得的不安,叫了一声:
“你……你干嘛?”
“新婚夜能做什么?陆太太,你这问题是不是有点多余?”
陆隽辰慢悠悠说着,瞄到她脸色越来越紧张,心里憋着想笑。
好吧,他邪恶了!
从来不知调戏为何物的他,今晚上忽就萌生了想调戏老婆的高昂兴致。
这一刻,他憋着坏,故意把脸凑过去,把声音掐得格外的暗哑暧昧:
“当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老婆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能辜负春宵……”
时卿整个人僵硬起来。
老婆大人?
春宵一刻?
妈呀,她急得大汗都要出来了。
“等一下,我……我要上个卫生间……总得……总得先洗个澡吧……”
时卿抓着他的衣襟,故作镇定地叫着,平静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丝异样:
“你……先放我下来。”
这是借机想逃?
陆隽辰挑了挑眉,还是把人放下了。
她转身就闪进了洗手间,那略显仓惶的模样,令陆隽辰咬唇,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