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么。
不言而喻。
荆羡瞬间认怂:“我还没、还没做好准备。”她脸都红了,一句话说不清楚,翻来覆去:“就是,太快了……”
这姑娘都开始语无伦次,显然是被吓到,手指搅在一块,紧张到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粉意。
须臾,容淮从她腰间挪开手,勾起唇:“你在遐想什么?”他松掉领带,很散漫地歪到沙发上,扬了扬眉:“我只是提议让酒店送餐。”
荆羡:“……”
她竟无言以对。
不敢再穿这一身挑战极限,荆羡找了条连衣裙,很快回浴室换完。难得出来一趟,她不愿意待在酒店,男朋友相当有觉悟,一点就通。
容淮查阅软件,翻了下阿莱河畔出名的餐馆,临出门前又丢给她一件外套:“温差大,你穿太少。”
格子束腰长裙配宽大牛仔衫,这下可是完完整整的BF风格。荆羡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公主病发作:“好看吗?会不会怪?”
容淮直男思维,一针见血:“总比冻死强。”
荆羡再度沉默。
两人出门,并肩而行。
三四点钟的日光仍带着暖意,浅金光晕让身边男人的侧脸褪去淡漠,染上几分温柔。荆羡捏着背带,余光瞥了好几次他插在裤袋里的手。
然而这人浑然不觉,走得潇潇洒洒,话也不多,偶尔看一眼她。
荆羡暗自憋屈,渐渐放慢脚步。
不得不说,恋爱脑的女人真的有些可怕,脾气上来,就分不得场合了。
荆大小姐死死捏着挎包肩带,干脆驻足不走了。眼见着他走出四五米距离,才回过头,那双手也总算离开裤兜,转而来牵她。
容淮:“怎么?”
荆羡甩了两下他的手,没能甩开,心不甘情不愿:“不想牵就不要勉强。”
容淮愣了两秒:“不勉强。”他反手扣住她,改成十指交缠的姿势,语调慢慢悠悠:“甚至还有些喜出望外。”
荆羡:“……”
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欠呢?阴阳怪气的水平日渐长进。
晚上用餐的地方临着河,歌剧院就在附近,隐约能听到复古唱腔萦绕,配着餐馆内中世纪装修的风格,像是身临电影中,额外浪漫。
吃饭时,他接了个电话,口气熟稔,似乎是一位故人。
荆羡喝着汤,听他婉言谢绝对方的邀约,重复数次后,渐渐不耐,语调生硬:“不方便,陪我女朋友。”
对方停滞半刻,嗓门大得不需要扩音器都能传入她耳中。
【我的天!是哪位仙女能降伏容神啊?小弟跪求一见。】
大概从前关系挺好,荆羡从他脸上竟然瞧出些许无可奈何,她想了想,也挺好奇他的交友圈子,直接道:“没事,让他来吧。”
容淮看了她一会儿:“确定?”
荆羡点头。
半晌,来人比想象中到达地更快一些。
留了不长不短的头发,在脑后扎成短短一簇,青涩的胡渣略带颓然,苍白消瘦,气质是典型的落魄艺术家,惟有那双眼格外灵动。
用宁瑶的话说,一看就是个事儿逼。
青年风风火火地走近,拉开椅子大刺刺坐下,先是礼貌同她寒暄,而后皱着眉,眼睛越睁越大。
荆羡被他盯得不太舒服,欲言又止地看向容淮。
容淮:“有病?”
青年情绪挺激动:“容神,我以前见过你女朋友啊。”他陷在回忆里,表情作沉思状:“就好多年以前,她在学校没找着你,我顺路捎她去你公寓等了。”
荆羡人傻了,再仔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