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学剑的人无法绕过这个东西。
那是用剑之人最本质的东西。
“用剑就如同劈柴,你要去看柴在哪里,也要去听劈入木中的声音。也要随时做好,斧头弹回来的伤到自己的准备。”
“倘若看不见,那么便要去听,去感受身周天地元气的流动,来判断对手的位置。”
张小鱼今日讲得很是认真,南岛抱着剑听了许久。
很多东西都是秋溪儿没有教过的。
或许正如秋溪儿那句话一般——磨剑崖的剑都是向天而去的。
所以她教的东西都很高,很孤很绝。
而张小鱼不一样,他是南衣城人间剑宗的剑。
所以很通俗很下贱。
但是南岛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这样混迹于人间的剑宗。
为什么会产生因果剑这样玄妙的剑道来。
南岛觉得很是神奇。
就好像人间剑宗后门卖糖油粑粑的老大爷,突然有一天把摊子一掀,从油锅里摸出来一把剑,看着人间说请赐教一样。
南岛想不明白,于是便去了静思湖。
秋溪儿不在,南岛对着一地落花练着剑。
今日已经能够穿十二朵了。
南岛想起第一次穿花,好像便是几日前。
然后又想起,好像来到悬薜院,也才第九日。
于是看着手中花,不免也有些得意。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南岛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秋溪儿从回廊那边走了过来,在她身旁还有着一个人。
花无喜。
于是南岛觉得手中的剑有点握不住了。
花无喜神色很是平静,在那些平静的眸光下,又似乎还有些得意,看了一眼湖边练着剑的南岛,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身旁的秋溪儿,缓缓说道:“希望先生能够好好考虑一下。”
秋溪儿看着湖水,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
花无喜招摇地从南岛身旁走了过去。
南岛看着花无喜的背影离去,总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溪儿依旧站在湖边,南岛走了过去,紧张地看了她许久,发现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稍稍松了一口气,问道:“他怎么在这里?”
秋溪儿平静地说道:“无事。”
南岛沉默少许,执剑立于伞下,轻声说道:“我希望先生能够告诉我。”
秋溪儿转头看着南岛,看了许久,转过头去。
“告诉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