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过的忙碌的一日。
陈怀风向着桥头桃树下走去。
张小鱼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神色有些忧愁的陈怀风。
“师兄怎么也这副模样了。”
陈怀风一面喝着枸杞茶,一面叹息着说道:“人间太难看了,所以我也在想,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张小鱼托腮坐在桥上,脸上时而便有一道剑痕出现又湮灭。
“对啊,所以师父到底做什么去了?”
张小鱼说着,转头看向一池外的小树屋,丛心正在那下面晃悠着荡秋千。
“小丛心肯定知道,但是她就是不说,气死我了。”
陈怀风喝着枸杞茶,轻声笑着:“你要是肯把欠她的钱还了,说不定她就说了。”
“没钱,最近忙着到处跑,哪里有钱还。”张小鱼懒懒地趴在护栏上。
说的好像他不忙着看人间,就有钱还了一样。
陈怀风也没有戳穿他,毕竟欠了这么多钱,借口已经越来越难找了。
“对了,你有没有在悬薜院发现什么?”
张小鱼看着水中自己脸上的剑痕,突然抬起头问道。
陈怀风沉默了少许,说道:“确实有。”
“帮我报仇!”
张小鱼咬牙切齿地说道。
陈怀风歉意地看着张小鱼,说道:“师弟啊,这个真做不到。”
“为什么?”
陈怀风看向南衣城南方。
“因为那个人,可能师父来了也不行。”
“你放屁!师父天下第一,一定能给我报仇!”
陈怀风轻声笑着,说道:“且不说师父是不是真的天下第一,就算天下第一,又怎么能管天上的事?”
张小鱼瞪着陈怀风:“师兄不要给我打哑谜。”
“我他妈不敢说!”
向来温和养生的陈枸杞罕见地说了一次脏话。
于是张小鱼知道,他的仇估计是真报不了了。
“那怎么办?”张小鱼垂头丧气地摸着自己的脸。
陈怀风喝着枸杞茶,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张小鱼瘫倒下来,阿巴阿巴地看着树上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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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三十万青甲的调兵令符在傍晚时分被人送到了天狱门口。
要不是有天狱吏正好开门看见,估计被谁家熊孩子捡走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