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作非双手有些颤抖:“我明白的,徐哥你帮我问问,我可以便宜卖。”
徐伟胜一副为难的模样勉强答应,崔作非感恩戴德的。
随后在徐伟胜的“撮合”下,一个外地老板愿意出八万,买下来崔作非票面价值十二万的国库券。
却不料崔作非摆了摆手,徐伟胜还以为是是他宰得太狠,考虑着要不要提高一些收购价。
“徐哥,不瞒你说,我手里有二十多万国库券,你那位朋友只要12万,剩下的我不好出手啊!你知道的,现在愿意做这种生意的,几万人家根本看不上。”
崔作非一门心思想将国库券套现,也没有心思在藏着掖着。
徐伟胜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我那位朋友,也没那么多现金啊,况且这生意得两三年才能见到收益,一般人还真不会做。你也知道今年物价涨这么快,随便囤点肥皂也比你手里的国库券挣钱啊!”
崔作非此时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被秦风下套,今年做什么生意不能挣钱,他非得跟他赌气在这国库券上面。
“秦风最近在忙些什么?”崔作非冷不丁的问道。
“听说要搞厂子,我老爷子还在帮他打下手呢,老年人闲的蛋疼找个事做,你可别多想!”徐伟胜赶紧解释一番。
“我知道,徐哥我们认识这么久,一个院里长大的。这样吧,你帮我问问你那位朋友,15万块钱,我手里的28万国库券全部给他。”
崔作非尽管心在滴血,却不得不这么做,食品厂需要大量流动资金。
他不可能等两三年,哪怕是亏,这次也得认栽。
不过他可是恨死了秦风,毕竟秦风让他栽了这么大的跟斗,丢尽了颜面……
当徐伟胜将崔作非的心理价位说了出来时,秦风有一丝动心。
如今他手里有11万多一点,如果徐伟胜能拿出六万,他出资九万,就可以吃下这一笔横财。
可印象中五月底才将放开限制,虽然二十万片面价值国库券基本能卖到三十来万,他可以赚一倍。
但是厂子的启动资金可就没了,最起码的租一套设备都得七八万块钱,厂要是不开起来,徐老等人怕是得堵在厂区门口骂吧!
头痛,怎么办?要不要贪一点?
徐伟胜这一头,也不好过。
秦风如果愿意出一半的钱跟他收崔作非手里的国库券,说明这小子肯定有什么内部消息,也说明这笔生意将大赚。
他一直守在座机前面,如同等待审判一般,纺织厂的职工们好几个月的工资可都没发,如果在想不到办法解决资金问题,他只得卖房卖车。
守了一夜,也没有等到电话铃声响起,他失落万分,终究没有发横财的命。
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夜未睡的他此刻疲累得很。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大清早的:“谁啊?”
“咚咚咚!”敲门声继续响起。
徐伟胜不耐烦地起床开门,当看到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汉子时,吓得他赶紧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