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我说她。博士的主卧是套间,里面有自带的卫生间,选择主卧的卫生间不是更合适吗?而且一晚上三次……这个频率我劝她去看看医生。”
“……我劝你去自首。”这偷听人家小姑娘起夜的变态。
两人斗嘴间已经到了房门口,工藤新一打开门,门口站着一脸焦急的阿笠博士。
“博士?怎么了?”
这才早晨八点不到,还是休息日的早晨八点,怎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太好了,你们总算醒了……那小姑娘好像发烧了!”
像是一夜淋雨又收到惊吓地后遗症姗姗来迟,小姑娘烧到了38。3,对孩子来说属于“高烧”的温度。
津木真弓将她额头的冷毛巾换了一块,将换下的那块递给旁边的工藤新一。
“这块再放冰箱冰一冰。”
博士走进房间,“新出医生说他在路上了,让我们先物理降温。”
“怎么在雨里淋了那么久都没事,昨晚睡一觉反而开始高烧了?”工藤新一有些奇怪。
津木真弓瞪了他一眼,生怕他又把人家往图谋不轨的地方想。
阿笠博士有些歉疚,“这小姑娘昨夜说一个人睡觉害怕,要来我房间睡,我就同意了,但我……你们知道的,我年纪大了,睡觉不喜欢太热,房间里不开空调,窗户也是开着一条缝通风的……肯定是夜里着凉了。”
这个房间也确实比楼下的房间温度低了不少。
阿笠博士的主卧本是双人间的设计,但他常年孤身一人,后来就干脆把两人的大床拆成了两个单人床,另一个靠窗的床上平时放一放衣服,他睡在里面的床。
昨天小姑娘说一个人害怕,他没有多想,就把她安置在了靠窗的床上,大概就是那时候感冒了。
“小孩子感冒发烧是正常的,博士不要太自责了,”津木真弓叹了口气,安慰道,“博士再去煮点粥吧?万一等会儿要给小姑娘打针吃药,至少要先吃点东西。”
阿笠博士点点头,走出了房门。
工藤新一走到窗边,往窗外看了看。
“巧了,这扇窗正对着花园。”他的声音中有一种捉摸不定的笑意。
津木真弓现在已经练就了随时随地听懂这人画外音的技能。
她知道,他是在暗示,按照这个窗户位置,任何人都有可能掌握阿笠博士卧室的布置,甚至睡觉的习惯。
她瞪了工藤新一一眼,“要么去厨房帮博士煮粥,要么待在房间就闭嘴。”
工藤新一将窗户关上,将房间里的热空调打开,继续道。
“不过这么一来,给这小孩请心理疏导的计划就要延后了,我刚刚已经给高木警官打电话了,他说一会儿去安全科问一下,看看有没有报案。”
说着,他打开房门,出门间,回头提醒了一句:“哦对,忘了说,博士卧室的洗手间没有洗浴间。”
津木真弓一怔。
工藤新一推门离开了,她却看着床上昏迷的小姑娘,心情复杂。
博士的睡觉习惯只要有心观察,就可以从窗户外直接看到,博士房间的卫生间没有洗浴间,只有门外那个卫生间有。
这小姑娘一夜起了三次,每次都往那个卫生间跑。
……所以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很难说是不是对方突然洗了冷水澡而抢行引起的——这是工藤新一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