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那里,背还挺得那么直,像是个当官的呐。”
“肯定是个狗官!”
“嘘!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看热闹的人群,嬉嬉闹闹的,一点儿没有个严肃的气氛。
直到“啪”的一声,孟津手里惊堂木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肃静!”
“威武!!!”
分列两旁的衙役点着水火棍,嘴里拖着长音,将外面百姓叽叽喳喳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孟津虽然来到金山郡的时间只有一年,但他的官声不错,在民间素有威望。随着他发话,外面叽喳嬉闹的百姓,顿时安静了下来,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此时,如日中天的阳光,照射在大堂当中,光滑的地面折射着光亮到了背后高悬的“正大光明”上,海晏河清图之下,孟津端坐在官帽椅上,乌纱帽之下是一张严肃认真的国字脸。
虽然面容年轻,但却给人一种很值得信赖的感觉。
“堂下何人!”
孟津问道。
“楚江省金山郡兵马司统领陈寻!”
孟云波在堂下大声说完,栅栏外的百姓一片哗然。
竟然真是个官!
虽然大多数百姓不知道兵马司是哪个部门,这个兵马司统领又是多大的官儿。
但是打击贪官污吏,观看狗官落难,还是百姓们所喜闻乐见之事,当即围观的情绪更加饱满,一双双耳朵也都竖了起来。
“所犯何罪?”
孟津问道。
“圈养私兵,培养犯罪组织,私贩青果之毒!”
孟云波大声说道,但暂时隐去了私自枪械,这涉及到国防部,不能在这里公开审理。
孟津看向被钢索紧紧绑缚的陈寻。
因为此人是一个暗劲武者,除了钢索之外,在抓到以后也给他喂了软筋散,让他混身失去了力道,此时浑身没有力气,还扛着沉重的铁质枷锁。
但此人也是硬气,还硬挺着脊背,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陈寻你可需自行辩护?”
孟津一双锐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陈寻。
“本官何需自辩?本官乃是三品官员,论职位还在你西城县令之上,你有何资格审判本官?你不过是凭着你吴州省的出身罢了,既然这世间已经没有了规矩,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要判何罪,悉听尊便罢了!”
陈寻抬着头,瞪着眼,看着孟津,大声说道。
“巧言令色!”
孟津自然不会陷入陈寻的语言陷阱里面去,和他争论一个审判资格。
一排惊堂木:“宣读证据!”
孟云波拿出供词,大声宣读道:“楚江省金山郡兵马司陈寻,私自建立车马行帮派,吸收打手一千四百二十六人,从事打家劫舍、收取保护费、绑票、劫道、抢劫、杀人、非法交易等多重罪行!
并在城外金雁山庄,圈养私兵500人,食客46人,其中妖怪14名,辅助车马帮派从事犯罪活动。
这些,你认是不认?”
“呵。”
陈寻冷笑一声。
不过,栅栏外面的百姓,此时却一下子沸反盈天。
那些青果交易,对他们来说甚为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