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顾长留手握权势,尹泽苍不敢得罪他,只能按照他说的做,印刷宝钞呗。
等到了发放俸禄的时候,那些皇室宗亲一见到尹泽苍竟然是给他们发的这玩意,火气当即就上来了。
他们是皇室子弟,在他们看来,这些大臣们,那就是替他们打点江山的狗。
皇上他们不敢得罪,这些大臣们他们还怕吗?
尤其是一些辈分大的宗亲,更是跑到尹泽苍的面前来骂。
尹泽苍可不愿意背这个锅,当即就将顾长留出卖了,“我说皇叔啊,在下也是听命行事啊,现在朝政都是由那顾大人把持着,他是首辅,我们哪有说话的权利?他让我们户部印刷宝钞,我们不得不照做啊,您应该也听说过他的事迹,看着年纪轻轻的,手段却是非凡啊。”
“哼,什么顾大人,不过一个区区寒门罢了,先皇抬举他,才让他做了帝师,可他做得什么是什么事?都管到我等头上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那些个皇室宗亲一听说顾长留背后捣鬼,更是气急败坏,回去后,他们便联系了两个小有辈分的人,往宫中去了。
他们直接跑到了李太后面前,去质问李太后。
“李太后,给我等皇室宗亲供养俸禄,那是太祖时候就立下的规矩,现新皇才刚继位不久,却要革掉我们的俸禄,这是何道理?难不成,他是不打算认我们这些长辈了吗?”
几个李太后都要叫皇叔的人来到了后宫,冲李太后质问道。
“几位皇叔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谁说要革掉尔等的俸禄?哀家不知啊。”李太后也是一片茫然。
“太后不知?如今皇帝年幼,太后垂帘听政,此刻太后说不知?哼!”一个皇叔冷哼一声,将怀中的宝钞拿了出来,“昨日我等让人去户部领取俸禄,可户部却拿这些废纸来搪塞我们,这难道不是李太后的主意?”
“这……哀家真的不知。”
李太后一介弱质女流,面对他们的质问,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连忙让人将顾长留喊了过来。
待一见到顾长留,她仿佛跟看到救星一般,“顾先生,你可算是来了。”
“太后急着找微臣,不知有何要事?”顾长留行了个礼后,才问道。
“是几位皇叔找了过来,说昨日他们去户部领俸禄,户部不给,所以他们前来询问哀家,不知顾先生可知道这事?”太后美眸中带着焦虑。
虽然大部分的皇室宗亲都到封地上去了,但总有一些是在京城的,这些人要找上门来,她就好像见到了族中族老一样,心中忐忑,不知该如何应对。
“哦,可我听户部说,他们的俸禄都发下去了啊。”顾长留则是有些疑惑的说道。
“哼,顾长留,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户部发是发了,可发的全部都是这种没用的宝钞!”
其中一个暴脾气的皇叔忍不住开口道:“顾长留,你虽然是首辅,但你应该辅佐皇帝,而不是仗着皇上赐予你的权利,胡作非为。”
“就是,你以宝钞充抵我等的俸禄,莫非是想要贪污,中饱私囊不成?”
“你一介寒门,有今天,全靠皇上提携,我等乃皇室宗亲,岂容你羞辱?你今日若不给个说法,我等必定不会让你好过!”
“诸位皇叔这般说,可就让长留伤心了。”
顾长留听到他们的话后,却是悠悠一叹,“长留乃三朝元老,对皇室忠心耿耿,长留有没有中饱私囊,诸位一问户部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