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嬷嬷走向前来,太皇太后抓起嬷嬷端着的托盘上的书册,冷冷地甩在了李太后的面前,“看看这是什么吧,堂堂太后,母仪天下的太后,竟然敢私通外臣!”
“太皇太后,您胡说什么!”
李太后反驳了一声,她捡起地上的书册,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这东西,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哪里来的?当然是你的寝宫里搜出来的了。”
太皇太后板着脸,说道:“瞧瞧,这写得都是什么东西,淫词艳曲,污人耳目!”
“太后,您怎么能随便让人进入我的寝宫?”李太后深吸了一口,捡起这些东西,说道。
“哼,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若是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怕被人看见吗?”
太皇太后冷冷地说道:“私藏着外臣的诗集,还有来往淫词艳曲,你可真是天下人的好太后!
念在你是陛下的母后,等此事一了,你自去皇陵,从此青灯古佛,为陛下祈福吧!”
“太皇太后,哀家倾慕顾先生的才华,连收藏他一本诗集,这也不可以吗?”李太后深吸一口气,反问道。
“哼,就知道你还想要狡辩,你仰慕他的才华,收藏他的诗集自然是没有问题,可这情诗,你又作何解释?”
太皇太后又拿出一张泛黄的手稿,扔在了李太后的面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真是好痴情啊,这可是顾卿十年前给你写的情诗,你倒是爱护的紧!”
看到太皇太后扔到自己面前的诗,李太后笑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首诗的确是顾先生所作,但却是不是写给哀家,哀家只是太过喜欢这首诗,所以才高价求来了顾先生的手稿!”
“哼,你休得狡辩,这话传到天下人口中,天下人会信吗?”
太皇太后冷笑连连,她拍拍手,身后又走来了一个嬷嬷,这嬷嬷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酒,“本来还想要留你一条命,但你却逼得哀家撕破脸皮,哀家只能赐你一死,这酒里有剧毒,你将此酒服下,此事才算了消,否则,天下人不会相信,一个倾慕别的男人生下来的孩子,会是皇家正统!”
她这话的意思是,若是她不肯乖乖赴死,便是连皇帝,他们也要换人做。
“哀家没有,哀家不服!”
李太后虽然心神剧震,但她不是傻瓜,若是她真服下了毒酒,到时候,她的皇儿才真的会被他们摒弃!
“服不服,可就由不得你了!”
太后终于图穷匕见,她看向身后跟着的两个嬷嬷,示意她们向前,按住李太后,丝毫不顾忌神启小皇帝还在场,就要让人往她嘴中灌毒酒!
“住手!”
顾长留从旁听着,也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李太后竟然暗地里收集了自己的诗集,包括自己很多年前曾经在解语楼写下的一首词。
这会儿,这首流传甚广的词,却成为了她的屠刀,他们以此大做文章,污蔑他跟李太后私通!
若是李太后真的被赐死,莫说是神启皇帝这个皇位做不成,便是他,怕也要被天下人非议!
“顾长留,你秽乱宫闱,文武百官自然不会放过你!”太皇太后说着,一甩衣袖,发号施令道:“来人,请罪臣伏诛!”
随着太皇太后的话,门口那些禁卫军从外面冲了进来,手执长枪,对准了顾长留。
“大胆,你们是朕的禁卫军,朕不许你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