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够清晰,他从挎包里拿出必备单品——望远镜,调整好视角,就对准了仔细观察。
他能看到在床测的许乘风嘴皮子隐约在动,但是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
阶梯教室里。
孟平川的问题解决得差不多了。虽然他还有些愁眉不展,但什么最大,吃饭最大,江右其已经迫不及待:“喂喂喂,吃什么吃什么!”
裴砚挑眉:“食堂?”
“别啊别啊!”他冲裴砚使眼色,“诶诶,我和陆巷南昨晚上回寝研究了一把。”
裴砚笑道:“嗯?”
“点外卖不?诶,我发现有一家必胜客外卖可以送——”
“外卖什么外卖!”随着徐则厚的声音落下来的,还有他那顶黑不溜秋的帽子,一把扣在江右其的脑袋上,“你来学习来了,还是饿了半年专门来吃来了?”
江右其抬眼,连忙求饶:“老徐——我随便说说,随便说说的。”他连忙转换话题,“老徐,你今天这么早就来了?晚饭吃了没有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吃个饭。”
徐则厚扫了圈人,问裴砚,“陈辛也呢?又跑哪去野了?”
裴砚:“他有点事。”
徐则厚不屑:“他能有个屁事。给他打电话,半小时后,自习教室集合。”
“嗯。”
——
辛也是被裴砚的电话打断的。
他在耳机上捣鼓半天,耳机应该没问题,又在手机上捣鼓,但软件应该也没出现问题。难道是他的监听器被许乘风他们发现了?
发现也有可能。那个管生的男生,看上去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纯良无害。
百思不得解,而且许乘风和管生的路数并不一定适合他和裴砚关系的发展,监听还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效率不够高。
于是他灵感突来,在网上搜索了相当数量的同性恋有关电影、小说、历史传记等等,还有电视剧。他像是在做研究一样,想要从这一整套的同性恋文化衍生品中试图寻找出一些适合他实际运用的规律和理论。
他一边学习,一边思索,之前为什么没一下子想到这个方式——后来他又意识到,也许在此之间,他对同性恋的已知太狭窄,甚至这一块就是他最完全空白的领域。而许乘风与管生的再次出现,大幅度地刺激了他,也更大程度迫使他想要进一步明确裴砚和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