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瞧着朝颜的心痛,喊了声:“少主,您……”
“无碍!”朝颜抬手,令闵恩仇止了言:“恩仇啊,你多注意些屋内病人的情况,虽然体内寒毒基本已经清除,但难保还会不会其他的毒素存在,多留心些!”
“可是少主你……”
闵恩仇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朝颜,他是了解朝颜的,他对花子的深情,自打他跟了他,他便一清二楚。
他对她的爱,几乎可以深至骨髓,哪怕不与她在一起,只要能够每天看上她一眼,或许朝颜就知足了。
然而,这些年来,老天就是未让朝颜找到花子,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冒着被砍头的罪名,私自离开边境前来云鼎寻找花子的下落。
若不是事先派遣闵恩仇过来探路,确定花子便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不然,他是决计不会轻易出来的。
“放心吧!好不容易找着,你少主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对她爱的决心似乎超出了闵恩仇的想象,他一直以为他只要能够见到她安好便好,如今看来,他似乎错了。
他在试图让她看到他,看到他在她生活中也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这样一来,对花子来说,他便会逐渐成为无法割舍的那个人!
闵恩仇低头不语,终是妥协下来,折回屋中,与红绸等人一同照顾刚刚苏醒的杜子腾。
肩膀上,花子的泪滴落在龙斩元白色素衣之上,绽放成一朵朵素雅清秀的花朵,她的泪充满了对云鼎百姓的同情,浸满了自责。
若是她能早一点知道云鼎百姓的痛苦,若是她能早一点明白他们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或许她会更早一点接受,接受公主的身份,接受云鼎女帝的身份。
“小龙人,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称职的女帝,那么多年,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他们的痛苦,我从来都不曾知晓,整天除了安于享乐,安于现状外,什么都不曾做过!”
龙斩元的手,将花子轻轻拥入怀中:“虽不知道方才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今后你一定会成为云鼎国最优秀的女帝!”
花子一把抹去泪水,女汉子般的形象似乎令她多了几分萌萌哒的味道在其中。
“真的吗!龙斩元,你当真这么想么?你真心觉得,我今后会成为一个好女帝,而不是带给大家灾难的女帝!”
让一个从未接受过任何重担的女子承担一个国家的重担,确实有些为难,龙斩元轻抚了抚花子的长发。
“你要相信自己!你有云鼎百姓,有琅玕,有红绸,还有三军将领,他们都将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所以你没什么好怕的!”
“为什么忘了你,还有你,不是吗?你才是最重要的!”
花子似小孩子找到老师话语中的错误,立即便跳出来纠正着,几乎喊了出来,门口朝颜走了过来,面带微笑。
“我可以加入一个吗?”
已经跳起身来的花子,扭头瞧见朝颜走来,笑逐颜开:“这个自然,我们随时欢迎哥歌的加入!有了哥歌,我们云鼎国才会更加如虎添翼!”
“有女帝你这句话,那朝颜可算是有了靠山!”
花子被朝颜这话弄的破涕为笑,一把将剩余的泪水抹干,转身对着龙斩元道:“走吧,现在就出去吧!”
龙斩元不解,轻站起身:“去哪儿?”
并未将朝颜祈求加入进云鼎国的事情说出,他知道,依现在朝颜在花子心中的地位,他是做不了什么的,与其这样,倒不如随他去,他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出宫,微服私访!”
花子说的简单,可龙斩元却始终不解花子为何突如其来的说了这么一句,总归有个缘由吧!
“为何如此突然,私访的话,女帝是打算访哪儿里?”
花子整了整衣服说道:“静思观!”
面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静思观,龙斩元的思路早已被花子弄得乱七八糟,这小妮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静思观可是尼姑庵,她去哪儿微服私访个什么劲。
难不成有出家的念头,这样的话,他可是打死都不能让她去的!
“女帝,恕龙斩元直言,敢问女帝去哪儿是何意?且女帝刚到云鼎,时日不久,你是如何得知静思观的?”
还不是你们的好前任女帝,搞个什么封印在金缕玉衣上,现今晴儿报的那些事件全都一一灌进了她的脑子里。
现在她可是如同百科全书,以前发生的事情大小事件,她几乎无所不知,此时最大,也是最棘手的一件事,她自然要率先处理,处理好了这件事,想要恢复国家经济,便走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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