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玉姑姑,母妃的那封信……”梁仲禹看着她。
佳玉姑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梁仲禹。
梁仲禹的母妃在临死前最担心的就是梁仲禹,她无人可以托付,只能祈祷梁仲禹可以独自成长,但是他深陷泥沼之中,她十分伤心难过。
梁仲禹的母妃不仅仅将真相全部告诉佳玉姑姑,还留下了不少的线索,之前柳迟迟修复的那封信正是如此,她想让梁仲禹洗刷身上的冤屈,她的儿子,应该是清清白白的,不应该蒙受这些冤屈。
“我知道了,佳玉姑姑,您是想要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着我,回到晏城?”梁仲禹问道。
“六殿下,我还是留在遂宁镇吧,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已然习惯了,把真相告诉你,我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了,只是看见六殿下所受的苦,我这心里,好像是刀割一样。”
佳玉姑姑想要留在遂宁镇,梁仲禹自然是顺她的意,而且在遂宁镇,远离晏城的阴冷厮杀,也是好的。
“佳玉姑姑,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梁仲禹伸手,柳迟迟立刻上前,然后梁仲禹缓缓地从轮椅上,一点一点将膝盖打直,站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便不支,他腿上的肌肉退化,好在没有萎缩,但是还是没什么力气,只能站一会会儿。
柳迟迟小心的扶着他坐在轮椅上。
佳玉姑姑眼中满是狂喜,竟然……
“嘘,佳玉姑姑,日后有机会再相见。”柳迟迟笑着说道。
两人离开小房间,佳玉姑姑自然不能跟他们走在一起,夙云自会处置,他们处在旋涡的中心,离他们越近,就越会被拉下水。
“迟迟,你奶娘不是给你送了一封信,你有拆开看过吗?”见过了佳玉姑姑,将心中原本猜测的变成事实,梁仲禹心情略有些沉重。
“还没有呢!太忙了……”柳迟迟差点忘了还有这封信!
她拆开信,看着上面的内容,不可置信地看着梁仲禹。
“这是……解血首乌的药方!奶娘竟然找到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奶娘竟然真的把血首乌的解决之法找到了!
“我看看。”梁仲禹拿过信,看见上面罗列了一干药材,他轻笑,看着柳迟迟,双眸雪亮,“迟迟,哪怕是把五国翻过来,本王也会替你找到这些药材!”
今天的运气还都不错,接连两个有益于他们的消息,柳迟迟觉得原本死气沉沉的遂宁镇也活泛了起来。
之后便是潜心在替百信诊治,因为顾庚的情况特殊,病情太过严重,那些大夫实在是没有能力下手,而且顾庚的声望颇高,百姓们都希望柳迟迟可以亲自医治他。
在顾庚身上,柳迟迟足足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而且用了不少的药丸,才让他渐渐恢复过来,如今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并且在柳迟迟应允之下,立刻穿上了衣服,非常地迫不及待。
十月的天气,已经凉了许多,早晨起来,偶尔还能看见路边草堆上结着的冰霜。
当然,不是柳迟迟看见的,是茉莉跟她说的,她还是睡到中午才起来。
柳迟迟的身子骨分外怕冷,她穿上了厚厚的貂皮大衣,走在人群中,觉得自己特别像是一个暴发户走进了城乡结合部。
而柳迟迟也终于知道了为何顾庚为什么这么受大家地拥戴,因为顾庚可以观天象,测命理,算轮回。
玄之又玄。
柳迟迟看着顾庚,一个清秀的男人,怎么也不像是算命的啊。
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以为顾庚只是会看天气,在这个生产力主要靠农耕的时代,会看天气是多么实用性的技能啊。
一直到有一天她一边给顾庚诊治,一边跟他闲聊,无意中问起:
“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死?你身上烂成那副样子,一般人都会认为自己活不成了。”
“因为我算到了柳小姐会来救我的,顾某命不该绝于此。”顾庚笑着说道。
“这真的可以算到?还是你只是马后炮?”柳迟迟挑眉,她可不相信。
“当然可以算到,而且,我还可以算到柳小姐来自哪里呢。”顾庚眨了眨眼睛,神秘地说道。
“哦?”柳迟迟兴致缺缺,如果是朝廷派来的人,那么一定是晏城来到,她也会算,呵呵。
如果有一个天气预报的话,那她也应该被人这样拥戴,哼。
顾庚看出柳迟迟的不在意,薄唇微微弯起,他张开嘴,道:
“柳小姐不属于这里,来自,未来。”
原本漫不经心,不甚在意的柳迟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转头看着顾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