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道朝中有多少人是梁仲禹的吗?”
梁仲渊看着她,想了想,一个一个报到:
“吕相,沈括,郭翰,薛齐睿。”
柳迟迟笑,她换了一个姿势坐,道:
“殿下是把往日与我交好的官员都给囊括进去了,不过郭翰不是梁仲禹的人,我与他之间的人情在薛齐睿身上已经用掉了,与梁仲禹无关,只是,我没有想到,殿下会漏了一个人,一个非常关键的人。”
“恩?”
“顾庚。”柳迟迟敛了敛眉眼,道,“顾庚虽然奉我为主,但是具体怎么用,都是梁仲禹在使唤,你瞧着梁仲禹没有跟顾庚说上几句话,顾庚每次来找我都是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顾庚是梁仲禹布下的一枚非常重要的棋子。”
柳迟迟看着梁仲渊,微微一笑,问道:
“如今皇上跟殿下,是不是都很信任顾庚的手艺?”
梁仲渊的脸色变了变。
“按照道理,殿下不应该漏掉顾庚才是,难道是顾庚给殿下什么提示了,有利于殿下,所以殿下放宽了对他的防备?”柳迟迟一针见血地问道。
梁仲渊看着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梁仲禹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内,咸鱼翻身了,柳迟迟的敏锐与强大,是多少人不曾拥有的。
“往日的事情,殿下大可揭过,只是将来这些人的话,万万不可全然相信,要留一个心眼。”柳迟迟没有追问到底,她立刻换了一个话题。
“好。”梁仲渊看着柳迟迟,她这么认真地在跟他分析局势,更像是他的同僚,而非是妃子。
“对了,还有皇后,等到太子殿下江北巡视回来,可拉皇后一把,晗妃是站在梁仲禹那边的人,他们的手中还有景妃一张牌,皇后杀了十公主,景妃的手中有证据,就等着到时候拉皇后下来。
不过殿下不必担心,有我在宫中,不会让她们轻举妄动的。”柳迟迟自信地说道。
梁仲渊失笑,他伸手揉了揉柳迟迟的额头,说道:
“迟迟,可真是厉害。”
柳迟迟摇摇头,认真地说道:
“殿下,这些只是我为梁仲禹曾经做的筹备,但是梁仲禹比我要厉害地多的多,他那边具体有什么筹谋,我并非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他离开晏城好几个月,期间做的一些事情,我并不知晓。”
如果她知道了,她绝对不会让梁仲禹杀了她的奶娘。
她对梁仲禹推心置腹,他却防了一手,期间做了哪些动作,她一概不知,真是可笑。
想到这里,柳迟迟的心情就很不好,她看着外面的夜色,站起来,对着梁仲渊说道:
“殿下,时间也不早了,您明日还要赶路,您应该回去休息了。”
梁仲渊看着她,轻笑着说道:
“迟迟,怎么不留本宫?”
如今柳迟迟按照道理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要了她也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