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梁仲禹的意料,柳迟迟这次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她只是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迷茫以及深深恐惧。
梁仲禹了解柳迟迟,她眼中的恐惧太盛,他告诉柳迟迟的真相,夙云强调的那些事实,柳迟迟如果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她会很害怕,就如现在这样。
以前柳迟迟不相信,因为没有证据,但是他现在拿回来了一味解药,夙云承认,他将自己去找裴炜拿解药的事实告诉了柳迟迟,所以柳迟迟问他了,心中带着强烈的惧怕,问他解药从哪里来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
他低头看着柳迟迟,她的脸颊绯红,细白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一双乌黑的眼睛带着丝丝的水汽。
忽然,梁仲禹俯身含过她的嘴唇:
“迟迟,别想了,交给我,都交给我。”
柳迟迟手握成拳头,大睁着眼睛,问道:
“你有在骗我是不是?你编造的都是假的是不是?”
梁仲禹停下动作,看着她,眼中满是怜惜。
柳迟迟浑身一僵,如今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周围温暖湿润,但是她却好似置身于冰冷的地狱,周围的一切都想要吞噬自己。
她突然仓皇地想要跑,梁仲禹一把抓住她的腰,他低头在柳迟迟的耳边说道:
“是,我在骗你,柳迟迟,我给你编了一个谎言,你是柳溥延的亲生女儿,什么裴炜,什么棋子,都是假的,从此以后,你只要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柳迟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哽咽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我想杀了南门禧。”梁仲禹冷冷地说道,深邃的眼中杀意毕现。
“为什么想杀了她?”柳迟迟一直否认梁仲禹告诉她的故事,她一直觉得那是一个谎言,一个巨大,筹谋已久的谎言。
但是如今梁仲禹亲口承认了,她却一点都觉得开心,反而像是心口压了重重的一块石头,连呼吸都困难。
“迟迟,你太看重南门禧,我嫉恨她。”梁仲禹说道。
“不可能!”柳迟迟立刻说道,梁仲禹不是这种人。
“为什么不可能,南门禧在你被云卉他们欺负的时候没有站出来,没有护着你,害的你染了血首乌的毒,如此痛苦,她该死,迟迟,所有欺负你的人,都该死。
至于我,我的命是你的,我亲自给你杀。”梁仲禹抱着她,轻柔的话,说地像是情话,柳迟迟听着眼泪却一直掉。
“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办法杀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柳迟迟哭着问道。
她哪里能够对梁仲禹下手?梁仲禹是她心里不可磨灭,不可替代的人,她这一生唯一爱过,如今也深爱着的人,她怎么杀他?
梁仲禹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诱哄道:
“迟迟,回到我的身边,你可以时时刻刻都折磨我,如果你回到梁仲渊身边,你怎么折磨我?我会把梁仲渊拖下太子之位,你阻止不了的。
梁仲渊对你而言,只是一个鸡肋,在我身边,才能达到你的目的。迟迟,回到我的身边,我随你处置,恩?”
柳迟迟没有回答他,梁仲禹狠狠地要她,她趴在他的怀中,身子软的像是一滩水。
结束后,梁仲禹给她洗了一个澡,抱着她回了房间。
柳迟迟躺在床上,她笑了笑,她突然抱过梁仲禹,亲了亲他的嘴唇。
梁仲禹脸上顿时一喜,他搂着柳迟迟的腰,声音都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