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渊闻到味道,眼睛愈发地红,头脑中最后一丝理智与清明也消散开去,他嘶吼着说道:
“没有、没有可能!整个院子……有很多人守着,不会……不会被人趁机而入!”
没有牙齿,梁仲渊说话口齿不清,他双眸死死地盯着手柄上的粉末,身体强大的渴··求侵蚀了一切。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要那个粉末!
梁仲禹看着他,眼神很是凉漠,他手指轻点着手柄,厌弃地说道:
“终归,迟迟还是嫁给了你,梁仲渊你说说看,我要怎么做才能平复我内心的愤怒?”
除了愤怒,还有浓浓的嫉恨,梁仲渊曾经拥有过柳迟迟,凭什么,他护地那么好的柳迟迟,凭什么梁仲渊什么都没有做,却可以名正言顺地沉稳当迟迟的丈夫。
他不服。
梁仲渊听到这话,连忙摇摇头,断断续续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我们之间只是合作,柳迟迟说的……只跟我合作,并非是夫妻……”
梁仲禹猛地看向他,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声音阴狠可怖:
“梁仲渊,如果你跟我说一句谎话,我立刻命人把你挫骨扬灰!”
梁仲禹喘了一口气,他头上青筋暴起,他一字一句,清楚地问道:
“你跟柳迟迟,是否有过夫妻之实?”
梁仲渊惊恐地瞪着他,惊恐地摇摇头:
“没、没有……真的没有……柳迟迟说要给我戒药瘾……以此为筹码,跟我合作……我从来都没有跟她睡一起过……”
梁仲禹觉得脑门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觉得有很多事情,他所见到的,跟事情的真相,几乎完全不一样。
不行,他不能完全听信梁仲渊的话,穆景,对,他要去问穆景,穆景是梁仲渊的亲信,对于梁仲渊的行踪,最清楚才是。
他松开梁仲渊的领头,目光狠戾地看着他,说道:
“若是让我知道你说了谎,仔细你的骨头。”
“药粉……药粉……”梁仲渊乞求地看着他。
梁仲禹用手柄又蘸了一大块,捅到他满是血的口中,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梁仲禹立刻去找了穆景,穆景身上都是伤,夙云给他上完了药,两人坐在一起,相顾无言。
夙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当他知道真相之后,脑海中只有一个场景。
柳迟迟一脸苍白地站在宫门外,淡笑地跟他这样说:
夙云,一旦认定某件事情后,很难改变既定的想法,然而当事实被公开,心底的懊恼却怎么都止不住。
我原谅你了,没有怪你。
夙云只觉得整颗心都绞地难以呼吸,她一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个场景,所以她提前那么久告诉自己,她没有怪自己。
但是,他自己怪自己啊,恨不得打自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