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没有谁可以瞒得过我的眼睛!”柳迟迟双眸直视梁仲禹,在她的领域内,她足以称王。
梁仲禹不了解经她手修复的纸质旧物有多少,她从小就开始练这门手艺,虽说现代她或许不敢说比机器设备还要强悍,但是在这里,真没有谁可以瞒得过她的眼睛,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她也妄为柳迟迟了。
“或者,殿下是否还有其他什么证据来证明?空口白话,殿下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柳迟迟语气放软了一些,毕竟是想要寻求合作,太吊炸天不太合适。
梁仲禹看着柳迟迟那副明明我很行,但是我还是出于礼貌谦逊一些的样子,实在是可笑又可爱。
“有一副字帖,是小时候母亲给我让我誊写的。”梁仲禹淡淡地说道。
“损坏了?”
“恩。”
“我可以修复。”她笃定地说道。
梁仲禹从抽屉中拿出另外一个盒子,盒子的外表十分精美,打开后,里面只是一些小玩意,而且因为时间的流逝,有好些都磨损地很严重了。
当梁仲禹慢条斯理地从盒子中拿出一张几乎只有半张的字帖,柳迟迟眉梢抽了抽,这种没有装裱过的旧物,磨损地最是严重了。
柳迟迟小心地接过字帖,她轻轻地翻过字帖,后面的墨印已经被磨得几乎看不见了,柳迟迟心中叹了一口气,她可以修复,但是这幅字帖修复出来,恐怕梁仲禹也不会相信她,指不定会说后面的墨印是她自己修复上去的。
“我需要时间准备工具,我的工具全部被烧了。”柳迟迟低垂着脑袋,以至于梁仲禹看不见她的神色。
尽管如此,他还是可以听出她的失落,用心经营的店铺被烧了,柳迟迟当然会伤心难过。
“好,明天在修复。”梁仲禹也累了,心灵上彻底的颠覆,给人造成的疲倦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我睡觉的地方?回去的路太远了,我怕我死在路上。”柳迟迟幽幽地问道,一双永远清亮的眼睛却变得有些茫然。
如果对手是皇室的人,她究竟打算怎么做?
造反?
她不知道。
梁仲禹经历了这个晚上,想来也是迷茫的,他们都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好好考虑,之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当然有,你要准备什么跟下面的人去说。”
柳迟迟点点头,看到桌上有纸笔,拿起笔快速地列了一个清单,很多东西只能她自己重新做了,有原材料就行。
梁仲禹看着柳迟迟的字,突然问道:
“修旧如旧的牌匾是你自己写的?”
“恩。”
“写得不错。”
对于突如其来的夸奖,柳迟迟全盘接受,说道:
“殿下眼光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