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迟迟身上的伤……是,我知道了。”吕湛说完,就觉得自己多嘴,梁仲禹难道不知道柳迟迟受伤了,哪里需要他来担心,柳迟迟自然有人疼爱的,不需要他来管,尤其是在柳迟迟的准丈夫面前。
“这些日子你们多看着她一些,她很伤心。”梁仲禹想到柳迟迟那副故作不在乎的样子,心就揪着疼。
甚至连侯府都不愿意住,逮着机会就逃了出来,可见是有多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是。”说实在的吕湛并没有觉得柳迟迟有多伤心,她只是因为身上的伤,所以整个人都很懒,不想动,但是神情轻松愉悦,丝毫没有梁仲禹所说的伤心。
“吕湛,迟迟在你们面前,不会显露自己的情绪,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伤心。”梁仲禹看穿他的想法,再次说道。
吕湛心神一震,连忙说道:
“是,我知道了,我会看着迟迟的。”
第二天,吕湛下了早朝回来,吕容蔓正准备出去看首饰,被他一把拉住,拽进了他的书房里。
“哥,你怎么了?”
吕湛想了想,说道:
“你有没有发现柳迟迟很伤心?”
“恩?很伤心吗?没有啊,她只是因为受伤了,所以整个人很疲懒而已,算不上伤心吧,而且我听迟迟说,她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侯爷如何如何亲近,所以无所谓啊。”
吕湛摇头失笑,你看,所有人都是这样以为的,如果不是梁仲禹,他们所有人还被柳迟迟蒙在鼓里。
“容蔓,不是的,迟迟很伤心,她伤心难过到只能逃离侯府,躲到丞相府来,她的心也是肉长的,怎么可能不伤心?连我跟婉儿她都能如此尽心尽力,更何况是一直待她好的父亲,你以为她真的不在乎吗?”吕湛觉得自己这一家人真是怠慢了柳迟迟。
“哥,你怎么知道的?”吕容蔓奇怪地看着吕湛。
吕湛看着她,半晌后,说道:
“若是我告诉你,柳迟迟是禹王殿下的人,你会不会很惊讶?”
吕容蔓:“……”风好大,没听清。
“迟迟是禹王殿下的人,我奉禹王殿下为主,昨日禹王殿下跟我说的,他告诉我迟迟很伤心,但是我们这些自诩对迟迟千恩万谢的人,却半点都没有发现,你说可笑不可笑?”
吕容蔓沉默,她现在还没有消化上一句话。
“容蔓,我跟你嫂子不方便时时刻刻看着迟迟,所以我想把这一切告诉你,让你去照顾迟迟,她跟你同岁,不应该承受这么多。”吕湛怜惜地说道。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中了吕容蔓,她老是忘记,柳迟迟今年跟她同岁,不过十六岁。
“好,我记下了,哥哥。”
“好妹妹,迟迟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们一定要多多帮衬。”
“是。”
柳迟迟醒过来的时候,茉莉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说道:
“小姐,逍遥楼的掌柜派了人来请您去一趟逍遥楼。”
“逍遥楼?”
柳迟迟穿好衣服,走过前厅,发现吕容蔓在等着她。
“迟迟!你要出去吗?”
“恩,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吗?”柳迟迟笑问。
“我陪你去!”吕容蔓连忙说道。
“不用,你今天不是要去看首饰吗?”柳迟迟温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