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南门禧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柳迟迟身旁的申屠政卿,却被一旁男人身上的杀意吸引过去。
她认识这个人,当初申屠政卿就是让这个人代替自己跟柳迟迟拜堂的。
“有什么事吗?”柳迟迟笑着问道。
“你……嘉树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了,我想问问,他在哪里,你知道吗?”南门禧紧张地问道。
“嘉树年纪也不小了,奶娘不必还把他当小孩子一样管束着,他自己心中也有数的。”柳迟迟淡淡地说道。
南门禧一双眼睛顿时红了,她抽泣了几下,说道:
“迟迟,我知道你怨我,但是嘉树毕竟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啊,你不能因为恨我,所以连带着不理他……”
柳迟迟觉得很烦,所以她转身走了,任凭南门禧在她身后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头。
结果,回到府中,柳迟迟就拉着梁仲禹问他裴嘉树去哪里了。
“我让燕阙亲自训练嘉树了。”
“燕阙?”
“恩,他去做情报搜集了,所以可能还有一段时间不在京都,不过他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梁仲禹温和地说道。
柳迟迟心中有些忐忑,但是既然裴嘉树在燕阙的手下,应该没什么大碍。
三日后,京都突然一个人告御状,状告摄政王裴炜买卖官职,贪污受贿。
证据呈到了京都的官府,但是状告摄政王这桩案子,哪里是他们能够解决的,连忙递交上了刑部,刑部又递交到了皇上那里。
刑部尚书是裴炜的人,所以将案子往上递交,因为皇上不过才六岁,他什么都不懂,加上皇上一直颇为依赖摄政王,最后还不是要被他们给拿捏着。
看起来情况已经严重到了皇上那里,但是这样的处置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现在的裴夏辰已经不是真的裴夏辰了,当案子交上来的时候,他不禁咧了咧嘴。
梁仲禹说这件案子一定会交到他的手中,请他亲自办理,还真是被他说中了。
古人的心可真脏啊。
裴炜如今不再京都,所有的证据都没有辩驳,由裴星河从旁监督,按照越国的律法,受贿买卖官职这桩罪责实在是重大,保不齐是要株连九族的。
裴星河很早之前便掌握了裴炜买卖官职,受贿的证据,奈何裴炜权势滔天,他与裴炜的势力不过是平分秋色,哪里能够动得了裴炜。
不过现在,梁仲禹跟申屠政卿从旁帮他,那不是一加二等于三那么简单的,当时梁仲禹一个人就能裴炜斡旋的。
刑部尚书怎么都没有想到,逮捕令会这么快就下来,他之前担心裴星河从中作梗,所以让皇上身边的太监管着点皇上,别让他单独与裴星河呆的时间太久。
谁知道,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一旦裴炜入狱了,那事情就很麻烦了!
他们一群跟着裴炜的官员,头上这顶官帽也不保了。
连忙召集平日里常在一起议事的同僚们,大家在一间房中紧张地商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