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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我想即便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也喜欢高级显示器。谢谢。星期五上午八点你能把它备好装车吗？&rdo;

&ldo;杰森，我们是要全都搬到仇恨之城去吗？&rdo;

&ldo;哈？&rdo;

&ldo;达拉斯。难道这不是收购皇家美斯特以后的结果吗？&rdo;

我摇了摇头。&ldo;没人跟我说过。&rdo;

&ldo;他们不会说的，对吗？没人会把事情告诉我们这个级别的人。等我们知道的时候，早就已经晚了。&rdo;

刚回到我的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洛克伍德酒店。

&ldo;嘿，布莱恩。&rdo;我说。

&ldo;是我。&rdo;布莱恩说道，他的声音还是那样轻快，&ldo;你拿到红袜队的球票了，对吗？&rdo;

&ldo;我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才给你打电话。&rdo;我说，&ldo;我想跟你重新提提那笔交易。&rdo;

&ldo;你知道我已经尽全力了。&rdo;他说，他的声音突然正儿八经起来，&ldo;这笔买卖里牵扯到的因素太多，显然我是做不了主的。&rdo;

&ldo;我完全理解。&rdo;我说。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了，&ldo;我知道你已经尽全力把这个系统留给我们。&rdo;

&ldo;那是当然。&rdo;布莱恩说。

&ldo;你也知道entronics会为了任何潜在的交易打价格战。&rdo;

&ldo;没错。&rdo;

我感到口干舌燥，心脏怦怦地跳着。我抓起一瓶已经快喝干了的&ldo;波兰之泉&rdo;，把剩余的水喝了个底朝天。水喝到心里暖暖的。&ldo;当然啦，有些事我们是没资格尝试也不愿意尝试的。&rdo;我继续着，&ldo;比如你跟玛莎刚结束的那次阿鲁巴岛之旅。&rdo;

他没有做声。我继续说道：&ldo;再低的价儿也不能跟免费比，是不是？&rdo;

他依然保持沉默，我还以为电话断线了。

这时布莱恩说道：&ldo;给我快递一份新的合同，好吗？我把它签了，并让它躺在你桌子上，星期五下班之前。&rdo;

我几乎昏了过去。&ldo;嘿，谢谢，布莱‐‐那真是太棒了。你真好。&rdo;

&ldo;别那么说。&rdo;他平静地说。

&ldo;非常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rdo;

&ldo;我说真的，&rdo;他的声音里掺进了一丝敌意，&ldo;我说了，别那么说。&rdo;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个私人号码，所以很可能是凯特打来的。我接了起来。

&ldo;欢迎加入星舰奇航。&rdo;一个声音说道，我立即听出是谁来了。

&ldo;格拉汉姆。&rdo;我说，&ldo;过得怎么样？&rdo;

&ldo;杰小子，你到哪儿去了？&rdo;

格拉汉姆?朗克尔是个超级的大麻瘾君子，住在剑桥中心广场的一座单层公寓里。那所房子里到处都能闻见烟味。我和格拉汉姆一起在伍斯特城上高中，那时候我年纪轻轻，吊儿郎当，经常从他那儿买一点儿大麻。近些年来找他的次数少了，但也偶尔上他的公寓看看‐‐他管那地方叫&ldo;邪恶之穴&rdo;‐‐跟他一块儿吸点儿大麻烟卷。凯特当然反对我抽大麻，她认为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才会干那事儿。她说得对，大麻会让人的脑子坏掉。几年以前，格拉汉姆停止了订阅《迷醉时光》，因为他最终确信那本杂志的后台老板是毒品管制局，他们开办杂志的目的就是为了诱骗那些容易上当的烟鬼们。有一回，他过完烟瘾后对我说，毒品管制局会把一种微型跟踪器安在每本杂志的包装上，然后通过覆盖面很广的卫星跟踪系统找到他们。

格拉汉姆这人才华横溢。他是改装引擎的高手，那辆1971年的大众甲壳虫被他在公寓后院里改造过无数遍。他给一家黑胶唱片专卖店干活儿，同时是个铁杆儿星舰迷。他极度推崇第一代的《星舰奇航记》系列剧，并认为那个系列已经形成了某种文化。他喜欢的只有第一代《星舰》‐‐拥趸们称之为&ldo;经典《星舰》&rdo;，对其他系列一点也不感兴趣。第一代《星舰》所有的剧情和人物他可以信手拈来，即便是个跑龙套的小角色也记得一清二楚。他曾告诉我说他的首个迷恋对象是亚胡拉中尉。他参加过无数次的星舰迷大会，还把一个星舰模型改造成了烟斗。

格拉汉姆进过监狱，这一点和别的老家兄弟不一样。二十岁出头儿的时候，他抽大麻抽得很凶，有一回赊账买了大麻，为了还钱，他闯进了别人的房子，当然，他让人抓住了。

要不是我的父母非要让我去上大学，我的人生之路跟格拉汉姆基本没有两样。他的父母认为上大学纯粹是浪费金钱，所以拒绝给儿子埋单。他的霉运开始了，高三开学没多久就退学回家。

&ldo;对不起，伙计。&rdo;我说，&ldo;最近工作实在是太忙了。&rdo;

&ldo;好几个星期没收到你的信了，伙计。好几个星期啊。到邪恶之穴来吧‐‐我们搓根烟卷，好好享受享受。我会让你看看我把金龟车改装成什么样子了。跟el　huevito（著名甲壳虫车迷）的一样。&rdo;

&ldo;我非常抱歉，格拉汉姆。&rdo;我说，&ldo;换个时间，好吗？&rdo;

临近中午，法斯蒂诺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ldo;你听说&lso;特氟纶&rso;特利弗的事儿了吗？&rdo;他脸上的神色是欢喜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