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的,有一些。&rdo;
&ldo;好的,我知道了。现在让我来把这件事往远景里规划一下。我们有两场战争要同阿富汗和伊拉克打。从越南战争以来,军队运输武备和军火的价格都是不公开的。参观加尔维斯敦港……就像浏览军火中的沃尔玛的长廊。每个月都有成千上万吨炮弹,主要是坦克的圆钢板、跟踪板,以及零星部件从那个港口被转运。&rdo;
&ldo;你的意思是我们,啊……你有安全难题?&rdo;我对我使用的人称代词有一点棘手。
&ldo;安全问题对我们来说就像噩梦。四分之三的军队的活动、储藏物,和国民警卫队的p型武器都在伊拉克,几乎所有军队的后方勤务学专家和安全专家都在那里,或者在阿富汗。我们只好为国内各办事机构进行安全外部采办。他们从大街上随便雇来个什么人,给他们每小时八块九毛钱,请求他们不要让其亲戚从街上穿过,免得被冷不丁出现的16给射死。&rdo;
&ldo;那真是非常可怕。&rdo;珍妮回答道。
将军点了点头:&ldo;我坦白地说,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个口子开得有多大,或者说遗失,或者说错位。为着显而易见的理由,我们不得不去查找。有时,没人找到任何丢失的东西,直到轮船的集装箱到达伊拉克或阿富汗被打开清点存货。有时那个清点存货的家伙会武断地以为那不过是记录的时候随手写错了而已,或者他懒了,不想再费事地去报告有遗失物品。当发现有海外遗失事件时,总是有一些问题比如怎么丢失的、在哪里被盗的、什么时候被盗‐‐是这儿?在途中?还是在那儿?&rdo;他稍停片刻,然后继续说道,&ldo;所以在丢失事件中,找到什么,把什么报告给我们,我们才能去选择把什么报告给联邦调查局。&rdo;
我和珍妮交换了一下眼神。不太妙。武器能给我们提供一条我们急需的线索,我们迫切需要知道巴尼斯能藏有什么样鲁莽的惊奇。夜晚有许多事会变得繁荣,但是某些繁荣是如此让人不安,它们会把夜晚变成白昼。
然而将军有另外的观点:&ldo;在和平时期,我们的责任,以及我们对于偷盗和遗失事件的跟踪追查,做得是很到位的。但是当人们在冒着死亡的危险而战斗的时候,和平时期严肃而重要的东西就会变得琐碎庸碌。所以你们不要报太大指望。&rdo;
顺便说一句,从平民之眼观察军官们的行为举止,我发现在桌子的那一端是发号施令的、令人紧张的。军方之间是一种兄弟关系,或者如我所猜,这些天来,是一种兄弟姐妹关系。即使这所房间里的大多数男人都穿得像个平民,甚至看上去就像个平民,他们却并不会以平民的方式思考,也不会以平民的方式去行动。珍妮和我在这儿好像是插手了别人的闲事,陷入了一种法律上的尴尬中。从他们的疏远和回避里,从他们诡诈的凝视以及谈话中偶尔的犹疑中,很清楚地表明我们不是这个部族中的一分子,我们的努力也不被他们欣赏。没有人会要撒谎或者故意给我们误传信息,但是得到全部真相被证明是无比的艰难。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珍妮一脚,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在空气中转动手指。她过了一会儿才明白我的意思。她把手伸入口袋,拿出她的录音机,把它放在桌子上。
所有的军官们都盯着那玩意儿。她没有拧开录音机,但是那个东西就放在那儿,像一个无声胜有声的警告:一定要袒露真相。
珍妮对着诸位微笑,说道:&ldo;这是礼节,完全无害。&rdo;
‐‐看上去这个礼节并不怎么受欢迎。
无论如何,在等待约翰逊上校把那三宗案子的资料拿回来的过程中,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关于杀手们的话题,我把杰森&iddot;巴尼斯故事的浓缩版本统统套用到了他们头上。咖啡终于来了,我的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
撇开他的工作头衔不谈,亭格尔将军现在变得非常和蔼可亲,甚至非常迷人,能说会道,他甚至试图开我们的玩笑,虽然他的会晤时间已经所剩不多,现在好像有点挨时间的意思。再往前想想如今的情势,该死的基地组织和讨厌的伊拉克坏家伙们居然放出风来,要去寻找山姆大叔的军队,拿他们的武器去铲除美国政府中的重要成员和司法分支。现在,你可以说亭格尔有一点不集中,甚至有点儿紧张。
因为某些奇怪的理由,我在想着定向霰粒爆炸地雷侧翼写着的话:&ldo;把这一边指向敌人。&rdo;然而在每一场冲突中,总有人筋疲力尽或者神经不安或者仓皇逃窜,敌人一旦进入了他的视野,他就会因为极度紧张拉动启动装置,数以万粒的小球会把他自个儿的屁股炸成无数瓣。
除了最好的预警和最好的意图,有时候胡说真的会成为现实。
第十六章
我们钻出了直升机,穿过飞机跑道,我们互相握手,同意尽量把汇报做得简单些,好尽快出去。事实上,我一直都感觉不错,直到珍妮提到了食物和睡眠‐‐巴甫洛夫特爱强调的东西。我的屁股真的开始抽搐了。
但是当我们走进那所建筑的同时,莫特&iddot;西瓦曼正站在入口处喷出一口雪茄烟来。从他肥胖的体形、皱巴巴的西装和过大的雪茄看来,这家伙看上去很像丹尼&iddot;迪维图在一系列烂电影中的形象。实际上,我真的曾经见过一个中情局人员,乍看上去特别像詹姆斯&iddot;邦德。很多情况下,像莫特或菲丽斯那样的人,看上去就像是你不经意间闯入的本地最有名的生产部门造出来的产品。当然,那不是说他们的样子,那是关于他们如何思考。我把莫特介绍给珍妮,把珍妮介绍给莫特,他们两人寒暄了一会儿,说了一些礼貌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