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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我们听说他几个星期前在华盛顿特区作案，杀了一个涉及军火买卖的国会助理。我们还找到了电话记录，发现有几个是从汉森家外面的付费公用电话打到棺材舞者投宿的旅馆，所以一定是他，林肯。&rdo;

电脑屏幕上那颗大如行星，光滑如女人肩膀的沙粒，突然之间再也引不起莱姆的兴趣。

&ldo;好吧，&rdo;他轻声说，&ldo;这就是我们现在要面对的问题，对不对？&rdo;

3

她记得……

昨天晚上躺在卧室里时，一阵电话铃响盖过了窗外的毛毛细雨声。

她轻蔑地看了它一眼，好像她那恶心的感觉、脑袋里喘不过气的疼痛，以及眼皮后面跳动的闪光，全部都是纽约电信所造成的一样。

最后她在电话铃响到第四声的时候，摇摇晃晃地过去打断它。

&ldo;喂？&rdo;

她听到的是透过互联网让无线电接通电话的空洞的信号回音。

接着好像出现了一个声音。

似乎是一个笑声。

接着巨大的轰隆声、咔嚓声，然后一片寂静。

没有信号声，就只有覆盖在她耳中爆裂音波里的一片寂静。

喂？喂？

她挂断电话回到床上，看着窗外的山茱萸在春雨和微风中摆动。接着她又睡着了，直到电话在半个钟头之后再次响起，为她带来了关于利尔9cj在抵达之前坠落，她的丈夫和年轻的蒂姆?伦道夫双双丧命的噩耗。

此刻，在这个灰色的早晨里，珀西?雷切尔?克莱明白了昨天晚上那个神秘的电话是她丈夫打的。勇敢地打电话向她通报噩耗的罗恩?塔尔博特告诉她，在接近利尔喷气机爆炸的时间前后，他为她接上了那个电话。

爱德华的笑声……

喂？喂？

珀西拔开酒瓶的塞子，啜了一口。她想起多年前一个刮风的日子里，她和爱德华驾着一架配备了浮简的西斯纳180飞到安大略的红湖，以油箱里仅剩的六盎司燃油降落，然后喝了一瓶没贴商标的加拿大威士忌庆祝他们安全抵达。那瓶加拿大威士忌造成两人有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宿醉。回想起这件事就像当时感受到的痛苦一样，让她热泪盈眶。

&ldo;够了，珀西，不要再喝了。&rdo;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指着酒瓶说，&ldo;求求你！&rdo;

&ldo;好吧。&rdo;她忍住了嘲讽，用一种阴郁的声音回答，&ldo;没问题。&rdo;接着她又喝了一口，一边抵抗想要抽烟的欲望。&ldo;他为了什么见鬼的原因，在最后那一刻打电话给我？&rdo;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