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
他高仰起头,冲着上面大喊:“白爷我回来了,叫杜彪出来见我!”
墙上露出两颗人头,探着身子向下张望着。过了好久,才听到有人问:“下面是白爷,白大头领吗?”
白霸天焦躁地走来走去。听到问话,向前走了几步,骂道:“狗东西,连老子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吗?”
上面那人似乎吃了一惊,应了一声,转瞬不见了踪影。
又过了好久,墙头上出现了四五个人。中间一个身材中等,暗红色的衣衫,一张脸黑黝黝的。
他扒着石墙,手搭凉棚,向下看着。
白霸天一见此人,火冒三丈,跳起脚骂道:“杜彪,你这龟孙子,竟敢咒老子死!快打开寨门!”
杜彪看看两边的人,诧异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敢自称大头领?我们的大头领早就命丧黄泉了!哈哈哈!”
说罢,朗声大笑起来。
白霸天气得身子直发抖,厉声喝道:“杜彪,你这是要和老子翻脸吗?”
“翻脸?”杜彪嘿嘿一笑,“真是笑话!我怎知你不是冒充大头领?”
白霸天怒极。这时,只听杜彪又说道:“你走得近前一些,让我等看个清楚!”
午后的阳光依旧炙热难当。
石墙有数十丈高。几棵大树的黑影落在石墙上,将墙头的几个人掩在一片阴暗之中。
白霸天用手遮挡着强烈的日光,一边使劲往上面看去。
石墙上的几个人高喊着:“走近些看看!”
白霸天心中生疑,可还是向前移开了步子。停下来,尽力仰起脸,仔细辨认着。
忽的,石墙上闪过一道寒光。
白霸天暗叫不好,未及反应,一支利箭已射中咽喉。
他大叫一声,身子向后一歪,仰面朝天躺倒在地上。
众人抬着白霸天,退回到峡谷中。
在一棵棕榈树下,白霸天轻声地呻吟着。
那支箭斜穿过脖颈,血流如注。再看箭尖周围,乌黑一片,明显是淬了毒。
白霸天双眼微闭,口中喃喃低语,眼中露出焦急之色。
赵榛跪下身,将耳朵凑在他的唇边。
白霸天的嘴唇翕动着,一只手颤颤地伸出,死死抓住了赵榛的胳膊。
白霸天喘息着,胸脯起伏不定。
“像我这样的人,早该死个十次八次了!我死,没什么可惜的。可是这样死,我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我本也是个读书人,久试不第,只好去给人家做了账房先生。虽辛苦却也衣食有着。不想后来主人家丢了钱财,一口咬定是我监守自盗,告到官府。县官昏庸,听那主人一面之词,判我蹲了大狱。待得我出狱后,一气之下,将主人一家五口全部杀死,逃了出来。到这海上,做了劫匪。”
黑紫的血从颈间不断涌出,白霸天的气息越来越弱。
元七用树叶盛了一些水,送到白霸天嘴边。
白霸天眼中露出感激的神情,勉强喝了几口溪水。他吃力地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杜彪本是个破落户,与邻家相斗殴死人儿逃亡。我俩一向不睦。他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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