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捂着受伤的脖子,扫视着人群:“还有谁不服气?”
人群中发出蜜蜂一样的嗡嗡声,随即静了下来。有人喊道:“没什么说的,听白二爷的!”
白福一笑,朗声说道:“小弟不才,难当大任!”
说罢,用手一指赵榛:“这位秦爷少年英才,大头领谢世前将岛上一众事务都托付给了他。以后,各位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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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跟着秦爷好好混!”
所有人都看向赵榛。
赵榛没想到白福突然说出这一番话来,却也不好反驳。想想也好,让这些人改邪归正,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想到此处,走到场地中间,大声说道:“承蒙白爷瞧得起小弟,也请各位弟兄多多照拂则个!”
片刻安静。人群中有人喊道:“没说的,听秦爷吩咐!”
众人随声附和,那几名船工喊的声音格外大。
赵榛摆着手,等众人重又安静下来,才指着跪在地上的一排人说道:“杜彪心怀不二,射杀白爷,罪该万死!那几个人助纣为虐,罪责相同,一起杀了!”
“杀了他,杀了他!”人群中高呼。
末柯走上前,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白福笑了一声,抢先一步,手起刀落,杜彪人头落地。一腔鲜血蹿出老高,人头滚在一旁。
有人捂住了眼睛。
正午时候,留在船上的人也都上了岛。
岛上的人分了几个地方。首领们住在岛东北方向,高耸的平地之上的屋舍中。其余众人三三两两,分居各处。
一座山脉南北横贯,高低起伏。最高处的山脊上,有些大小不一的岩洞,都做了存粮储物的所在。山间有一些小盆地,溪流纵横,茂草丛生。偶有闲不住的人,在岛上种了一些谷物豆类,竟也有少许收成。
白福指挥人将杜彪的房子清理出来,重新稍作粉刷。这院子有将近二十几间房子,足够众人居住。
那房子原本是白霸天所有,杜彪仅住了十几天,就命丧黄泉。女子是白霸天抢来的,被杜彪占了。白福索性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这让末柯惋惜不已。
刘大山领着村民暂回沙洲岛,其余的人在岛上住了下来。
岛上的人大都是沿海的居民,因为战争和饥荒,做了劫匪。大多数单身,无家无口,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赵榛令人清点了一下岛上的物资,将船只重新修理加固。
过了些日子,刘大山回到岛上。好几艘大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愿意跟着迁居鳄鱼岛的村民。锅碗瓢盆,粮食牲畜,搬来拿去,很是热闹。
赵榛叫人整修了原来的房子,又挑选合适的地方,新建了一些木屋。这些人就这样在岛上住了下来。
不再到海上劫掠。赵榛将人分成几拨,每天有人出海打渔,有人在岛上采摘野果。
刘大山领着桃花村的村民,在山间的盆地上,开垦了许多荒地,撒下种子。又拦河做坝,建了几个小水库,把鱼养了起来。
海边的小山上,建了几个猪圈,几头大肥猪嗷嗷直叫。村民将带来的鸡散放在草地上,也不去管它。傍晚的时候,小孩子们从草稞下捡出好几个热乎乎的鸡蛋来。
黄昏里,渔船乘着霞光回到岛上。满仓的鱼,白花花的,还在蹦跳。除了吃的,剩下的都被妇女们晾晒成鱼干。
正午的太阳底下,绳子上一条条破开肚肠的鱼,发出热烘烘的腥气。
鳄鱼岛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浓浓的烟火气息,让这些暴躁的汉子渐渐平静下来,安详如世人。
入夜,海风轻吹,涛声阵阵。一堆堆的篝火点起来,人们围坐在旁,饮酒欢唱,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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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