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脚走了出去,并没有过多扰她。
于寒舟低头坐着,一下一下摸着猫,嘴巴微微撅了起来。
有点烦,但又没有那么烦。
他还是很识趣的,见她不想谈,就没有拉着她说。
是的,他知道了她的“来历”,而她也知道他知道。因为昨天他说起那话时,她没有去竭力掩饰,而是避而不谈。
她只是暂时不想谈这件事,而不是否认这件事。
这代表着什么,她心里清楚——她信任他,打心底里信任他。
只是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她一时间无法接受,需要过一段时间,缓过劲儿来再跟他谈论。
他们以后会和好。
她非常确定,他们以后会和好。她已然对他动了心,就不会辜负自己的感情,更不会接受这段感情走向悲剧结局。
贺文璋出去安排温泉庄子小住的事。
这座庄子他每年冬季都要去住的,今年虽然没有去,但是留守的下人必然照常打理着,以免他忽然要去住,却无法及时入住。
他使了下人,去庄子上说一声,然后跟翠珠等人说了一声,令她们收拾东西。
自然也要告知侯夫人。
侯夫人知道后,并没有反对,只是嘱咐了句:“你如今身子渐渐好了,心也野了,有时不听我的话了。但你需记着,你若有什么差池,你身边的人可是要遭殃的。”
“我知道了,母亲。”贺文璋低头道。
三日后,两人乘坐马车缓缓离开侯府,往京郊外的温泉庄子行去。
出了城门,一路往北,行驶了大半日,才终于抵达了。
贺文璋率先下了马车,打开帘子,要扶于寒舟下来:“慢些,仔细坐得腿麻了,摔着。”
他一番好意,于寒舟自然接受,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往大门里走去时,他还握着她的手,于寒舟哼了一声,甩手抽了回来。
贺文璋似未察觉,面色都没有变一下,只丫鬟们在四周咯咯地笑。
“你脸皮厚了啊。”于寒舟没忍住,凑近他说道:“如今别人笑你,你也不脸红了。”
从前他脸皮多薄啊!丫鬟们笑他一句,都要脸红上好半晌。
“她们笑我了吗?”贺文璋听了便道,清俊的面上一派自然闲适,“我怎么没听出来?”说着,便看向丫鬟们问道,“你们奶奶说了,刚才有人笑我,可有此事?”
丫鬟们都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