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母亲只是要隔着厚厚的衣服打他,并没叫他脱棉衣的。
于寒舟立刻讨好道:“是我,是我,我最坏了,我不讲义气,我没有良心。”
“要怎么赔我?”贺文璋眼也不眨地盯着她问。
于寒舟一脸的讨好:“我给你上药。”
贺文璋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盯着她。
“死相!”于寒舟便拧了他一记,“大白天的呢!再说,先上药!”
贺文璋这才放过她,转身背过去,由着她上药。
待到晚上,于寒舟便好好哄了他一顿。
哄得她都没了力气,又见他仍旧精神奕奕,不禁道:“你哪来的这么足的精力?”
直是叫人佩服。
贺文璋挑了挑眉,浅笑道:“喜欢吗?”
“不喜欢!”于寒舟呸了他一口。
因着两人回来了,府上似乎一下子有了人气,热闹了许多。
长青院又恢复了从前,日日欢声笑语,影响着府里各处,加上快过年了,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而侯夫人本来还想再收拾一下大儿子,结果睡了一觉起来,想起大儿子和大儿媳回来了,心里只剩下欢喜了。惩罚不惩罚的,太扫兴了,先过了年再说吧!
她拉着大儿媳到处走动,参加宴会。
被问起时,侯夫人便道:“我家璋儿要拜个先生,唯恐先生看不上,便打算写几篇文章请先生看。”
反正孙先生想收儿子做关门弟子,侯夫人这样说并不觉得心虚。
“他从小只读过不少书,却没行过远路,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便出去游历了一番。我家颜儿是个贤惠的,自然要侍奉左右。”
“去了什么地方?倒也没有很多,我记得有梁州玉湖、陈州玫瑰园、江边、松岭山……”
因着于寒舟每次写信来,都事无巨细,加上还附有贺文璋的画,因此侯夫人说起来,一点也不滞涩。把荷花的美丽,玫瑰园的壮丽,江边的磅礴气势,悬崖的惊人之美,等等都说了出来。
众人忍不住要问:“你说得这样详细,怎么好似去过一般?”
侯夫人便轻描淡写地道:“我家颜儿是个孝顺的性子,每到一处,都要写很厚一沓信回来,并着几车土仪,我想不知道也难。”
她有阵子不出门了,众人还有些想念她。但是她一露面便是各种吹嘘,让人对她又嫌弃不已。
于寒舟则是安安静静地侍奉在一旁,乖巧孝顺的模样,叫众人羡慕不已。
这安氏看着就是温柔贤惠的小媳妇,侯夫人的眼光也太毒了,挑了这么个好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