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捶了他一下,把他推到了外面。
锁上门。
哪怕再亲密的人,她也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地沐浴。
迟溪一个人洗澡时,目光还会忍不住瞟向那道一览无余的玻璃隔断,心里骂他不正经。
十几分钟后,她洗漱完毕,直接将头发散在肩上就出去了,换了身花色吊带。
这是热带地区非常正常的穿着。
蒋聿成在餐厅里等她,看到她的衣着还怔了一下,眉心微皱。
迟溪摇曳生姿地走过去,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样?”
“有伤风化。”他淡淡道,语气不善。
迟溪觉得他这样特别好玩,弯腰捏一下他的脸颊,故意逗他:“你以前不是说,我穿什么都好,穿衣服是为了取悦自己的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封建了?”
蒋聿成难得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惊异地看了她一眼,苦笑。
她不闹了,在他旁边抻开椅子坐下:“天气这么热,难道还要裹上几层?”
她又挨过来,在他耳边说,“放心,我里面穿了安全裤和安全内衣,不会走光的,只给你看。”
他正剥橘子的手顿住,好一会儿才继续剥。
迟溪低头凝视着他不太自在的神色,在心里暗笑。
脸皮也不是厚到底了嘛。
之后他们又去野生动物园玩,迟溪难得这么放飞自我,开心地在园区里转来转去。
工作人员不断告诫他们不要靠近围栏,但还是有游客不听劝,将手伸到栏杆之内。听到一声尖利的咆哮和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
迟溪想要上前去看,手忽然被人从后面拽住。
她诧异回头,蒋聿成冷着脸道:“这种场合,你非要挤进去干嘛?”
他难得这么严厉训斥她,迟溪感觉自己当了一把小学生,笑着耸耸肩:“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嘛。你凶我干什么?这是人之常情。”
她又贴上来蹭他,捧他的脸,吐气如兰,“真生气了?回去跟你道歉。”
蒋聿成盯着她,漆黑的眸子明晃晃地倒映出澄澈的日光。
漂亮,这张脸好像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可惜他的漂亮带有十足的攻击性,美艳又危险。
这种感觉令人格外着迷,好像在生死边缘疯狂试探。
趁他不备,迟溪贴上去啄了一下他的嘴巴:“先给点儿利息。还生气吗?”
他唇角一勾,泄出一丝冷笑。
可眼底都是满满的笑意。
迟溪就知道他不生气了,心道:也不是那么难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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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迟溪在飞机上惊呼道:“我忘了给嘉嘉带礼物了,我答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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