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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布卢门撒尔医生！&rdo;一个小个子东方人惊喜地叫道，从桌边一跃而起，接过她的衣箱，握着她的手热情地摇了摇。玛丽莎不由倒退了一步，甩了甩筋疲力尽的手。&ldo;我是哈罗德&iddot;泰伯索医生。&rdo;他说。&ldo;这儿的医务主任。这位是彼特&iddot;奥斯汀，密苏里州流行病专员。我们一直在等着你呢。&rdo;

玛丽莎跟奥斯汀医生握了握手。他身材高瘦，皮肤红润。

&ldo;你能这么快就赶来，我们不胜感激。&rdo;泰伯索医生说。&ldo;想吃点或喝点什么吗？&rdo;

玛丽莎摇摇头，谢了他的款待之意。&ldo;我在飞机上吃了。&rdo;她解释说。&ldo;另外，我也愿意马上办正事。&rdo;

&ldo;当然啰，当然啰。&rdo;泰伯索医生说。一时间似乎不知所措。奥斯汀医生趁机接过话头。

&ldo;我们很清楚洛杉矶发生过的事情，因而担心这儿可能面临同样的问题。你知道，今天上午我们接了一个可疑病例。你在途中时又来了两个。&rdo;

玛丽莎咬了一下嘴唇。她本来希望一到便发现这只是一场虚惊。既然又有了两个可能的病例，她无法再如此乐观了。她坐进泰伯索医生递过来的椅子，说：&ldo;最好还是告诉我你们现有的发现吧。&rdo;

&ldo;我看也不多。&rdo;奥斯汀医生说。&ldo;时间不长嘛。第一个病例是早上四点进院的。多亏泰伯索医生的警觉，病人马上就隔离了，以减少在本院传染的机会。&rdo;

玛丽莎看了一眼泰伯索医生。他紧张地笑了笑，接受了赞扬。

&ldo;那太好了。&rdo;玛丽莎说。&ldo;做过化验没有？&rdo;

&ldo;做了。&rdo;泰伯索医生说。

&ldo;那可能是个问题。&rdo;玛丽莎说。

&ldo;我们知道。&rdo;奥斯汀医生说。&ldo;不过那是病人一进院，还没对诊断产生怀疑之前做的。我的办公室接到警报就打了电话给cdc&rdo;

&ldo;发现跟洛杉矶的暴发有联系吗？病人中有从洛杉矶来的吗？&rdo;

&ldo;没有。&rdo;奥斯汀医生说。&ldo;我们调查了，没发现任何联系。&rdo;

&ldo;好吧。&rdo;玛丽莎说，勉为其难地站起来。&ldo;让我们看看病人吧。我想你们备有全套的防护用具吧。&rdo;

&ldo;当然了。&rdo;泰伯索医生说。他们鱼贯出了房间。

穿过医院大堂，进了电梯，玛丽莎问：&ldo;病人中有最近去过非洲的吗？&rdo;

两位医生对视了一眼。泰伯索医生答道：&ldo;我想没有。&rdo;

玛丽莎也没指望一个肯定的答复。要是那样，事情就太简单了。她看着楼层指示灯。电梯在八楼停下了。

走在过道里，玛丽莎发现经过的房间全是空的。走近一看，大部分皆有待装修。墙壁也只上了底漆。

泰伯索发觉了玛丽莎疑惑的表情。&ldo;对不起，&rdo;他说。&ldo;我忘了给你解释。当初这所医院设计了过多的病房，所以八楼用不上，就没完工。这次正好用它来应急。便于隔离，是不是？&rdo;

护士台到了。除了缺少柜子，这儿似乎一应俱全。玛丽莎拿起第一个病人的病历，坐在桌边翻看起来。病人叫扎布拉斯基。生理指标页记录了似曾相识的高热和低血压综合症状。下一页是病史。她读下去，发现他的全名是：dr卡尔&iddot;扎布拉斯基。她抬眼看着泰伯索，不相信地问：&ldo;病人是个医生1&rdo;

1在英语中，dr可以指医生，也可指博士。

&ldo;是的。&rdo;泰伯索医生回答。&ldo;本院的眼科医生。&rdo;

她转向奥斯汀医生，问。&ldo;你知不知道，洛杉矶的索引病例也是医生，也还是一个眼科医生呢。&rdo;

&ldo;我注意到了这个巧合。&rdo;奥斯汀医生说，皱了皱眉头。

&ldo;扎布拉斯基医生用猴子做实验吗？&rdo;玛丽莎问。

&ldo;据我所知没有。&rdo;泰伯索医生说。&ldo;在本院肯定没有。&rdo;

&ldo;我记得在洛杉矶没有其他医生得病吧。&rdo;奥斯汀医生说。

&ldo;就只索引病例。&rdo;玛丽莎说。&ldo;此外有三个实验室技工和一个护士。&rdo;

玛丽莎回到病历上，飞快地看了一遍。病史没有里克特诊所为里克特做的那么完全详细。没有最近旅行或跟动物接触的记载。但是化验结果很骇人，尽管有些化验如肝和肾功能的尚未出来。到目前为止，一切都与艾伯拉出血热一致。

玛丽莎看完病历，便着手收集抽取和包装样品的必要工具和材料。等一切就绪，就跟一个护士去了隔离病房。在那儿她穿戴了兜帽、口罩、手套、护目镜和靴子。

扎布拉斯基房里有两位跟玛丽莎差不多装扮的女子，分别是医生和护士。

&ldo;病人情况怎么样？&rdo;玛丽莎走到床边，问。其实，病人的状况一望即知。她注意到的首先是病人身躯上的皮疹，其次是出血迹象。一根鼻饲管里红彤彤的。扎布拉斯基虽有知觉，但很微弱，显然不能回答问题。

与在场的医生简短交谈了一下，玛丽莎更确定了自己的印象。病人的情况一天来不断恶化，尤其是刚过的那一小时，血压在持续下降。

这对玛丽莎已足够了。在临床症状上，这个病人跟里克特惊人地相似。在没有其他诊断之前，必须假定扎布拉斯基跟另外两个人都患的是艾伯拉出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