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的意志统一由一个思想管理,那么发展和创新一定相当有限。”尼克松理性分析道。
“那么,如果,我只是举个例子,如果不小心遇到他怎么办?报警来不及吧?”
“呃。”对方短促地笑了一下,“快点跑?”
“喂!你的职责呢!”
“我肯定是要冲上去找死的呀,但是你没这么必要。不过如果逃不掉的话,就投其所好,试试看‘从今往后我也开始信仰我主,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快想想联邦的官方信仰。”尼克松无语地看着他。
“我开玩笑的。”那人摆摆手,“而且官方信仰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年联邦和教廷的关系越来越僵硬,哪天闹崩了我也不奇怪,我是联邦官员又不是教廷的人。”
“说正经的,如果跑不了的话,我们之前分析他的心理,谈那位邪神肯定是不行的。这种贪婪到掠夺的念头永无止境又独占欲强大的不惜引发战争的偏执狂,我们最好还是别触他的霉头。”
“讲真,我觉得他不会特地找上你,如果他找到你了,肯定你身上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而他不是想要杀死你,就是想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杀了你。”
“所以你可能唯一能做的……是等待救援,然后呢,千万别把自己的底牌一把漏干净。”
所以想要保护伊戈尔的心情是真诚的。
想要拖延时间假装自己真的有很多情报……也是真诚的。
人类的复杂程度超乎你的想象。
看着因为自己的真情流露丝毫不产生怀疑的阿瑟,尼克松还有心情腹诽加嘲讽两句。
不过伊戈尔还真的躲在首都了啊……难道光明正大的头一次重逢是这种场合?未免也太丢人了吧?至少来根烟行不行?
“我改主意了。”阿瑟居高临下地看着慢吞吞地说着故事,明明加诸在肉|体上的痛苦一刻也不曾停止,这个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青年居然还有着斟酌词句的理智的尼克松,“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更多时间了。”
尼克松瞳孔一缩。
这是不耐烦了吗?
“祂在克明廷救了一只虫子。”阿瑟用尼克松勉强能听见的微小声音说道,“有意思,我可以去亲眼看看。”
尼克松:“……”
草(一种绿色植物)。
这真是没想到的发展。
“不过在那之前,为了感谢你的配合,我想送你们点小礼物。”
阿瑟亲切地说。
尼克松心下一沉,生出不详的预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