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有些崩溃地原地转了两圈,俨然气懵了,怒道:“你这是恩将仇报,你浑蛋!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
秦挚蹙眉,神情严厉:“你敢骂朕浑蛋?”
林曜霎时也有点心虚,只好虚张声势道:“对,骂的就是你!你难道不浑蛋吗?你装病骗我,还戏耍我!”
秦挚沉着脸站起身朝林曜走近。
林曜迅速后退,警惕道:“你想干嘛?”
秦挚似笑非笑,表情很可怕:“曜曜不骂朕是浑蛋吗?那朕就做做浑蛋该做的事。”
林曜直觉秦挚会动手打人,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迅速转身跑了。
秦挚看着林曜背影,只是吓唬吓唬他,也没去追的意思。
林曜就这么恨朕吗?恨到连跟朕呆在一起都没法忍受?
秦挚坐在案边,想着竟猛地捏碎了茶杯,霎时茶水四溢。
林曜跑回重华宫,想起秦挚说的那番话仍气得要死。他万万没想到,原著秦挚对林允扶的强制爱竟会转移到他身上。还有秦挚说的那是人话吗,也太霸道强势了。凡事都得讲个你情我愿吧,秦挚倒好,什么都他说了算。
简直想打爆暴君的狗头。
林曜绕着寝房气呼呼地转圈,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这时却忽地瞥到妆奁上放着根发簪。
他走近一看,发现那正是先前被秦挚收走的那根发簪。
这算什么?林曜气愤地想,就连发簪也是,想收走就收走,想还回来就还回来。
林曜心绪难平,举起发簪就想摔掉,却迟迟没能狠心松手。
这发簪是秦挚亲手雕的,当初废寝忘食,连手都磨流血了,若是摔碎秦挚会很难过的吧。
林曜想到这就更暴躁了,他干嘛要在意秦挚难不难过?那就是个狂妄自大满身臭毛病还极其大男子主义的臭男人!
但想归想,林曜还是把那发簪收了起来,决定今后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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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不欢而散后,秦挚跟林曜冷战了两天。第三天傍晚实在忍不住动身去了重华宫。
跟林曜冷战的时候,他也很不好受,时时都想着林曜,连做梦都是他。若非被林曜恨他的事激怒,他早就去哄林曜了。
毕竟跟踪林曜还反悔把林曜带回宫的确是他有错在先。
林曜有时好说话,有时脾气却极倔,这回气怕是难消下去。还是得他去好好哄一哄。
秦挚走进院中,便看到林曜在石桌旁醉醺醺地饮酒。旁边青釉想劝又劝不住,满脸急切,偏又拿他毫无办法。
“你下去吧。”秦挚命令。
青釉担心地看了眼林曜,怕他又怎么惹到陛下,但也不敢违抗陛下的旨意,连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