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秦挚心底仍堵得慌。此时再听完青釉所说的话,更是无奈至极,连生气都不知该气什么了。
“下去吧。”秦挚挥挥手:“皇后回来前,你就在宫中好好思过,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青釉是林曜的人,秦挚思来想去,还是选择小惩大诫。生气归生气,皇后还是要疼的。而爱屋及乌,皇后的人也须善待。
青釉退下后,秦挚拿起奏折看了几眼,又没忍住地翻开了那春宫图。
先前不知春宫图是皇后画的,秦挚看着只觉不堪入目。但此时再看,不知怎的竟觉得十分有趣。这春宫图的许多姿势,连他都没想到过还能这样。
皇后知识当真渊博,秦挚想了想,他也绝不能落后。
他认真翻看研读着这份出自皇后之手的画册,决心等见到皇后,好好地跟他认真实践一番。
秦挚拿出研读兵法的架势认真彻夜钻研春宫图,如此几夜后,这日他忽然派人传乔鹤进宫。
乔鹤刚回京不久,这次是带着容绻一起回来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跟容绻虽没明说,但一看就早就和好了。
秦挚召乔鹤进宫时,乔鹤也正有事想进宫找他。
他跟容绻商量好,准备趁此机会一起回趟琉国,正式地跟容绻爹娘见个面,因此他是来跟秦挚告假的。
偏偏乔鹤在御花园见到秦挚,还没来得及说出告假的话,就先被秦挚给堵住了。
“现今战事已了,皇后却还孤身一人在夏国,朕准备立即动身去找他。”秦挚委以重任道:“朕已见过楚相,秦有你跟楚相在,朕很放心。”
“……”乔鹤话噎在喉咙,没忍住还是说道:“臣来找陛下,本是想跟陛下告假,随容绻去一趟琉国的。”
怎么他还没开口,就被陛下给拒绝了。
秦挚闻言毫无谦让之意,理所应当地道:“你跟容绻并未和离,仍是夫妻,去琉国早晚都一样,不必急于一时。但皇后在夏孤立无援,危机重重,朕若不去,皇后出事怎么办?”
乔鹤瞠目结舌,实在没法说出拒绝的话,总不能说皇后的安危不重要吧?
“况且皇后还是容绻表弟,朕相信她定能理解的。”
乔鹤想了想,成功被说服:“臣遵旨。此去路途遥远,陛下还请当心。”
他并不知道春宫图的事,也不知道秦挚打着救林曜的旗号,实则是备受那春宫图煎熬,准备亲自去好好“惩罚”林曜番。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跟林曜这都隔了多少个三秋了。
秦挚临走前安排好宫中事务,又特地去见了见悦悦。
悦悦不知是不是感应到父皇要走,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看着秦挚,吐了个泡泡,还在秦挚伸手抚摸他时抓住了对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