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思绪,也被风吹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把烟抽完,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捻灭。
“你自己打车回去,我在这里等代驾,你把代驾的号码发给我。”
“没关系,”方悦桃拉了拉风衣,“我陪你一起等。”
外面风大,他说:“自己去车上坐着。”
方悦桃没动:“我不冷。”
那就随便。
方悦桃走近他,喊了声:“阿沉。”
厉潭沉看向她,眼中闪过一片寒冷:“不要叫我‘阿沉’。”
方悦桃笑了:“那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叫你?”
刚刚在顾萧家里,她分明听到了苏遇鲤喊他“阿沉”,他并没有一丁点的恼意。
厉潭沉没说话了,眼中的寒冷逐渐消失。
既然光明磊落的法子不管用,她就只能铤而走险,试试看那些不光明磊落的法子了。
她说:“厉潭沉,跟我交往吧,不然,我怕我哪天就不小心说漏嘴了。”
对,就是在威胁他。
厉潭沉笑了笑,“方医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所以,”方悦桃抬头望着她,目光炽热,“你希望我说的更直接一点吗?”
厉潭沉别过头,没接话。
方悦桃就说的更直接点:“你刚刚记得你自己喝过几杯酒吗?”
她替他回答:“不记得吧?你连自己喝过几杯都不记得,却能清清楚楚的记得苏遇鲤喝了多少杯。”
方悦桃也轻轻笑了声:“厉潭沉,你敢不敢说,你对她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他说:“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沉默了许久,厉潭沉闭着眼睛,终于投降了:“你想要的,我都答应你。”
方悦桃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用这种不道德的手段,通过威胁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她看着他的唇,然后踮着脚,把自己的唇送了过去。
厉潭沉没躲开,动也没动,就那样颓废的在原地站着。
冬夜的风,愈渐汹涌。
扎在人的脸上、身上,就像被戳了不计其数的刀子。
她松开了他,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用着极其微弱的气息对他说:“阿沉,吻我。”
厉潭沉的双手就忽然用了力,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车头坐着。
他站着,俯视着她:“我可以吻你,也可以跟你上床,但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你,这样的交往,你还要不要?”
方悦桃神色犹疑不定,她只思考了五秒钟,说了一个字:“要。”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