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鲤有点想笑:“那你在家里的时候,我衣冠不整就好?”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他却语气认真的说:“嗯,在我面前,你可以衣冠不整,也可以一丝不挂。”
他总是能用很正经的语气说着一些不太正经的话,让苏遇鲤有些哭笑不得。
她说:“我知道了,你出去的话,开车要注意安全。”
“嗯,”他说:“鲤鲤,在家等我,我晚上之前回来。”
“嗯。”
电话挂了以后,他拉开了车门,把手里提着塑料袋放在后座,启动了车。
四十分钟后,顾萧来到了一栋烂尾楼下。
这栋楼的墙面已经开始发黑了,里面很阴暗,四周的环境相当荒凉,应该已经废弃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在阴冷的冬天,显得更加阴森,一阵冷风刮过,倒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这人,不包括顾萧。
烂尾楼上传来了零零碎碎的声音,有女声,还有男声。
顾萧顺着楼梯往上走,在二楼的转角停下了。
三楼,有个女人,手脚被绑着,侧身躺在地上,嘴里还被人塞了一团麻布。
她眼睛瞪的很大,惊慌失措,嘴巴因为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她面前放了一张椅子,椅子上坐了个人,是个男人,翘着二郎腿。
他背对女人,光从旁边的窗户透进来,打在男人的侧脸,左侧的脸上都是阴影,但隐约能看见他左边耳垂上,戴了一枚耳钉,右侧的半张脸,轮廓清晰,清朗俊逸。
旁边还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毕恭毕敬的站着。
坐着的男人是厉潭沉。
而那个女人嘛,正是丁米拉。
丁米拉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她用嗓子发出了一句话:“≈ap;ap;?”
厉潭沉笑笑:“你是不是想问,我是谁?”
丁米拉嗯了一声。
厉潭沉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是你蠢呢?还是你觉得我蠢?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ap;ap;!”丁米拉又在吚吚呜呜的,也不知道说的是个什么鬼。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老老实实回答,那我就放你走。否则,”他顿了顿,带着戏谑:“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完,他看了眼旁边穿黑西装的男人。
黑西装意会了,就上前去,扯掉了塞在丁米拉嘴里的麻布。
嘴里的布刚被扯掉,丁米拉就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