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一睁开眼,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低头看向秦婉,“中午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秦婉看向霍启琛,嫣然一笑,“手机铃声都没有吵醒你,我声音又没有那么聒噪。”
“也是。”霍启琛坐起来,手掌落在她额上,试了一下温度,“刚病过,又是着凉又是喝酒,一刻离不开丈夫的样子。”
秦婉抿唇笑了一声,明明那样钝痛的记忆和血淋淋的凶险,被他这么一说,突然都没有什么了,“可是丈夫不顾家,去外面看风景了。”
“真的不顾?”霍启琛问了一声。
秦婉没有出
声,抬头看他,那天晚上,他还是来了,虽然迟了一点,却也来的刚好。
霍启琛眸色浓稠地盯着秦婉,“外面有什么风景?”
秦婉摇头,“看风景的人是你,我怎么知道。”
想起中午接的那个电话,她看向霍启琛,“年富给你打电话了。”
霍启琛嗯了一声,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听到年富说已经约好了邵莫庭,他“嗯”了一声,“你先来一趟医院,顺路带一份午饭过来,双人份的。”
秦婉看向霍启琛,“要出去?”
“嗯,一会儿出去看风景。”霍启琛挂了电话,修长的手指熨了一下袖子。
秦婉顿了顿,看向霍启琛,“怎么不问他有没有碰过我?”
“他有没有?”霍启琛看向秦婉。
秦婉从的神色看到了隐隐笑意,他根本不是认真问的。
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不是他看不懂,是他不想让人看懂,他想的时候,就能这样轻易看懂的眸底的神色,不费吹灰之力。
“没碰。”她话音一落,人滑进了被子里。
霍启琛眸色浓郁地看了一眼秦婉,倒是聪明,提了这次,没有提那次,小心眼挺多的,“没碰算他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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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霍启琛陪着秦婉吃过饭,看向年富,“我一个小时候后回来。”
年富没有出声,霍总去干什么,他已经不敢猜想了,坐在那里,注视着霍启琛离开后,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书,“要不我读给夫人听?”
他刚要伸手,秦婉伸手按住了书阻止了他,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不用,年先生,我想躺着睡一阵。”
其实,只是不想第三双手碰上这本书,果然是忽如一|ye病娇来的节奏!
她躺在床上,低头看向打着石膏的手腕,身上虽然多了一道伤疤,有个人却已经离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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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霍启琛一进门看到邵莫庭,一把攥住他的领口提起来按在墙上,一拳头狠狠地掼在他的脸上。
邵莫庭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出手,没有反抗,笑了一声,“霍启琛,我睡了她。”
霍启琛没有出声,一肘子从上而下重重地狠狠落在邵莫庭胸口上。
他刚闷哼一声,男人坚实的膝盖重重地顶在他腿心的位置,痛的他面部表情扭曲,蜷曲在那里。
“你自己说的。”霍启琛松手,将邵莫庭丢开,冷抿着唇,声音里透出一股慑人的寒气,整个房间里的气温骤降。
他站在那里,就像走入人间修罗!
邵莫庭伏在那里喘息,嘲讽地笑出声,“七年前,是不是你设计让我离开了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