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的确是在想事情,只是没想到,头一低,小姑娘竟离他这么近了。
他一秒弯了嘴角:“干嘛?”
“上午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她突然这么问,岑颂一时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句:“什么话?”
闫嗔这才仰起脸看他:“犯法的事情不能做!”
岑颂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垂头笑了声:“法治社会,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闫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担心,反正就是觉得他这个人看着不像叔叔那么沉敛,好像谁要惹了他,他上去就能把人家揍一顿似的。
“反正我就跟你提个醒,听不听随便你。”
岑颂转脚走到她面前,因为身高差,小姑娘要是不抬脸,他还真看不全她的面部表情,所以他干脆俯下身。
“要是我真进去了,你会不会去看我?”话不正经,但他语气很认真。
闫嗔回答的也很认真,认真到一字一顿:“不会!”
就在岑颂嘴角衔出一抹苦涩,直起腰的时候,又听她说——
“你要真进去了,我们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岑颂被她这一声“朋友”逗笑。
他重新把腰弯下。
阳光从他头顶打下来,将他的脸笼在一片阴影里,漆黑的一双眼盯着她,目光深深。
“我可从来不和女人做朋友!”
他的话很容易让人曲解其中的意思,可闫嗔却当即想到了曲添雅。
心里突然生了几分莫名的小情绪,闫嗔看着他,目光试探又审视:“那曲添雅是你的什么人?”
“曲添雅?”这个名字,让岑颂的笑声里带了几分意外:“她可从来都不是我的朋友。”
岑颂把兄弟拉来垫背。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不也看见了?”他嘴角上扬,勾出一缕坏笑:“她和你叔叔挨那么近坐着!”
他还好意思说人家。
闫嗔忍不住咕哝:“人家挨的再近,能有你近吗?”
可惜她声音太小,岑颂没听清,“嘀咕什么呢?”他把脸凑过去。
闫嗔却把脸一偏:“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回家了!”
‘家’这个字,让岑颂眉眼笑意渐浓。
两人去了路边,刚好一辆出租车开过来,闫嗔刚伸手要拦,岑颂攥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身后。
“我让李旭来接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辆黑色越野在两人身边停了下来。
岑颂给她开了后座的车门,随她一块坐了进去。hr